白蜀上一世再嫁给梁景恒之前,就是个闲不住的,只是后来嫁给了梁景恒,王府里规矩多,他不得不收敛,这才看起来庄重沉稳许多。
可既然重新活了,那些妇道家规都用不着遵守了,自然还是做自己比较舒坦。
梁京墨向来是个护犊子的,白蜀今天的做法虽然有些恃宠而骄的嫌疑,可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算不上出格。
只是这么没皮没脸的太监梁京墨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这奴才鬼精鬼精的讨人厌,可放在身边未尝不是一种调剂。
“今天的事,只一次,若是下次还敢打着本宫的名号去得罪人,本宫可不是光罚你一顿就能过去的。”
罚?哪儿有什么罚?
白蜀瞪着两只眼睛茫茫然看向梁京墨,“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又怎么舍得罚奴才呢?”
这奴才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不浅,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梁京墨拿折扇在白蜀脑袋上敲了下,“行了,你下去吧。”
白蜀想着再跟梁京墨套套近乎。
只要把这位主子爷哄好了,能在梁京墨身边谋个像魏吉祥那样贴身伺候的官儿,那不就有机会接触到她爹的案宗了吗?
梁京墨让她走,她并不想走,抱着梁京墨的大腿,笑的眼睛都快没了。
“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才能在太子爷身边伺候,奴才伺候您奴才乐意,还望太子爷成全奴才。”
这脸皮厚的,梁京墨轻轻挑起一边唇,靠在椅背上,眼神忽明忽暗的打量着她。
“像你这种姿色的太监,想要在宫里挣的一席之地也不难,就像在乾安殿那次,只要豁的出去,过不了多久,那个太监总管的帽子就该戴在你头上了。”
白蜀手上一顿,脸登时红到了脖子根儿。
这梁京墨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出卖色相吗?
早前就听说过,宫里有太监跟宫女结成对食的。
可太监跟太监……
白蜀被梁京墨这么一噎说不出话来。
梁京墨见她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又道,“本宫身边需要的正是你这种人,只要你肯牺牲一下,以后加官进爵少不了你的。”
这梁京墨看着一脸正经的,可谁知道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正经。
她是个太监,现在在宫里头,连太监都要出卖色相才能活下去了?
白蜀听见那些话蹦豆子似的从梁京墨嘴里蹦出来,哪儿还能呆的下去。
慌忙打起身打个千儿道,“奴才忽然想起来,前边儿的院子还没扫呢,奴才这就去干活,孝敬您以后有的是机会,奴才先行告退了。”
梁京墨看着她慌慌张张逃离的背影,嘴角的笑越扬越高。
真跟个女人似的,这么容易脸红,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
魏吉祥见白蜀红着脸跑出去了,挂着一脸疑问进来道,“这奴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回头奴才好好教训教训她。”
梁京墨呷口茶,掠过白蜀的事不提,问魏吉祥,“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魏吉祥道,“当初带头去抄白荻一家的的确是宁王殿下,抄家的那些财物现在都在大理寺封存着,不过宁王殿下好像并没有找到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