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这个时候的反应可以说是很机敏了。
唐煜因为白桥的案子,现在是正站在风口浪尖。
现在唐锦春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闹了这么一出。
梁京墨看了会怎么想?
奴才就是主子的门脸儿,要是做奴才的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欺负了,那主子的脸可不就跟着一起丢了吗?
可唐锦现在怎么说也是侧王妃,比唐煜还高出几个衔呢。
唐煜现在就算是有心想骂唐锦春,也得看看梁景恒的脸色。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可不就僵持起来了吗?
梁景恒也正想借机教训教训白蜀,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白白错过。
上去一把揪住白蜀的领子,咬牙切齿看向梁京墨,“皇兄的奴才,原本臣弟不该插手,可这奴才忒不知好歹,居然敢对我的王妃动手,还望皇兄原谅臣弟簪越。”
这么说这是打算动手打她了?
白蜀怎么可能由着他动手?
“既然王爷一口咬定是奴才推的侧王妃,那奴才可不能白白担这个罪名。”
白蜀从梁景恒手中挣脱出来,“待奴才真的动手了,是杀是剐,奴才都由着王爷。”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却见白蜀径直走到唐锦春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把唐锦春给推倒了。
唐锦春应声倒地,她旁边的几个婢女惊呼一声赶紧去扶她。
梁景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蜀。
“狗奴才,你找死?”
白蜀挺直了脊背站着,“方才那一下不是奴才推的,这一下才是奴才推的,王爷要怎么处置奴才就尽管来好了。”
“本王宰了你!”
白蜀眼睁睁看着迎面一掌朝她扇过来,梁景恒也是习武的,这一巴掌要是落在她身上,肯定不会轻。
可白蜀愣是不躲,她在赌。
赌梁京墨能忍到什么时候。
“本宫的奴才,犯了错,本宫自然会罚。”
果不其然,白蜀赌对了。
在梁景恒那一巴掌落下来之前,梁京墨突然出手拦住了梁景恒。
白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拦在她身前的梁京墨。顿觉他太子殿下的身影伟岸不少。
是非黑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梁京墨心里门清儿。
梁景恒这一巴掌要是真的打在白蜀身上了,那他太子的脸不就跟着一起被打了吗?
所以,白蜀的小算盘这回没打错。
可梁景恒不干了。“皇兄这是要包庇这狗奴才?”
梁京墨扭头看了眼白蜀,“本宫的奴才,做错了事,要罚,也轮不着一个外人动手。”
梁景恒才要张口说什么,梁京墨扬声叫来几个随从,“把这个奴才给本宫押下去,带回东宫,责杖刑三十,罚提铃一月。”
什么叫提铃?
就是罚走路,一入夜,就在各个宫门口溜达晃荡,一边走一边唱天下太平,风雨无阻,一唱就是一晚上。
要说罚杖刑的话,梁景恒兴许还能反驳个一两句,说他又看不见,梁京墨难免徇私。
可这提铃是有目共睹的刑罚,在外头溜达,谁都看的见,就算看不见也能听得见。
梁京墨做事向来周到,如此一来,梁景恒是彻底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