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见白蜀果然按照自己说的做了之后,立刻回去禀报给了梁京墨。
魏吉祥叫宫女下去,转而问梁京墨,“恕奴才愚钝,实在不明白殿下此举究竟是何意?”
先是罚白蜀杖刑三十,而后又派人暗中提点,换谁恐怕都不明白其中的用意。
梁京墨笔下正在晕染的是幅山水画,闻言,放下笔道,“这个白蜀,小聪明有,可大智慧不够,他是我们日后对付章贵妃的一颗重要棋子,但在此之前,我要他为我所用。”
魏吉祥隐隐担心,“殿下就不怕这个白蜀是章贵妃派来的?紧一卷书简,无法证明白蜀跟章贵妃之间究竟是敌是友,奴才以为,还是慎重些的好。”
梁京墨背对着魏吉祥,在窗前负手而立,“若是他与章贵妃是敌,为我们所用正好如借东风,若是章贵妃派来的棋子,本宫捧的他越高,章贵妃那边就越是会放松警惕,横竖都是本宫的奴才,是生是死,如何拿捏还不都由着本宫?”
魏吉祥还是不解,“那殿下这么做是在培养那个白蜀?”
“本宫手底下可不养废人,他若是识抬举,本宫捧他一把又何妨?若是不识抬举,本宫就让他有多高就摔多惨。”
魏吉祥赞一声“殿下英明”顺着梁京墨的视线往外看。
正好看见白蜀装样儿,捂着屁股,正一瘸一拐的往这儿来。
梁京墨手背在身后,指尖敲着手背,心道真是可惜了这奴才,有这本事,上台做个戏子,也该成角儿了。
白蜀在外面猛地一抬头,看见梁京墨站在窗口看着她,心里咯噔一下,咧着嘴傻笑两声,放快脚步进去请安。
“奴才白蜀,给太子殿下请安。”
梁京墨叫声起,唇角微微上挑问她,“打完了?”
白蜀声音嗡嗡的回道,“打完了。”
“那今晚上就去提铃吧。”
白蜀忍不住出声,“今晚上?”
梁京墨挑眉看她,“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白蜀慌忙摆手,思虑片刻又道,“太子爷,奴才能不能……为自己的屁股求个情?不是奴才敢不听您的,实在是奴才这屁股它……”
给自己的屁股求情,真是亏他想得出来。
他的屁股能有什么事?
屁股上垫了垫子,那三十下打上去就跟挠痒痒似的。
这奴才别的本事没学会,蹬鼻子上脸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
魏吉祥什么阵仗没见过,可乍一听白蜀这么说,还是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正要开口呵斥,又听梁京墨道:
“你的屁股想求情,让它自己跟本宫说。”
让屁股自己跟他说?
怎么说?
放个屁给他闻闻?
白蜀心里衡量了一下自己这么做的后果。
在太子面前放屁,还不是一个,要求情的话,那不得一连串么?
她要是真缺心眼儿的这么做了的话,恐怕就得血溅当场了。
白蜀小声嘀咕,“屁股哪儿会说话啊。”
这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魏吉祥眼见自家太子的脸色变了变,提起白蜀的领子就把人给提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