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嘴里说的孝敬,不是小数目,白蜀这辈子就是不吃不喝也孝敬不上一回啊。
她本来是想在给自己争取争取,这个“孝敬”能不能换成别的东西。
可这一抬头……
那不该看的,她闭上眼睛千方百计避免的还是出了差错。
虽然就那么惊鸿一瞥,可看见了就是看见了,那感觉,怎么说呢?
跟她以为的不一样。
梁京墨平时不动拳脚,安安静静的时候看着没什么威胁,往那儿一坐,那就是一副绝世的画儿。
可没想到梁京墨居然也是那种脱衣有料的人。
他大大方方不遮不掩,白蜀倒是臊红了脖子根儿。
看都看见了,那总得说点儿什么吧?
白蜀沉默措辞半晌,最后咕咕哝哝了一句,“太子殿下真是……好啊!奴才自愧不如!”
她当然得自愧不如了,因为那玩意儿她压根儿就没有。
不过她夸的显然很不走心,太子脸上没看出有多高兴来,张开双臂,意思是要她伺候更衣。
总算事要穿衣裳了。
白蜀取下一旁衣架上的中衣给梁京墨套上。
梁京墨自己系上衣带从水里出来。
白蜀方才看见了那么刺激的一幕,还没缓过神来,梁京墨走一步她跟一步,走走停停,不住揉眼。
往后再出门一定得看黄历,像今天这样的事,要是再多来几次,白蜀觉得自己一准儿得长鸡眼。
一个心不在焉,两个也心不在焉。
梁京墨想器自己方才去扯玉佩的时候,指尖碰到白蜀颈间的肌肤。
这小奴才身上冰凉凉的,可不知为何却叫他无端端心悸的不行。
太子虽然身边不缺女人,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可这么些年来,身边愣是一个长久的女人都没有。
先前的那位太子妃是个不甘寂寞的,太子不去看她就自己作妖,看梁京墨身边的谁都觉得是狐狸精,前前后后不知残害了多少小宫女,太子看不下去了,索性就关着她。
不让她住区,也不让人去看,最后太子妃自己一根白绫悬了脖子,就这么去了。
那之后梁京墨身边就再也没有女人了。
他自己也想,八成是许久不碰女人,憋出病来了,所以现在看见个太监都觉得心动。
梁京墨这会儿看见白蜀烦躁的不行,挥挥手叫她下去。
白蜀巴不得呢,赶紧跪安。
走的时候,又被梁京墨叫住,“明儿随便挑个玉买回来,贺礼不用费心研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章贵妃的生辰,对梁京墨来说,仇人过生,能送一份儿贺礼过去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便不需要子费心周旋贺礼了。
白蜀喏喏应声是。
今儿要不是遇见了唐锦春和章无极,她有跟他们纠缠的功夫也能往玉水村跑一趟了。
不过章无极对她的态度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方才她还疑心着章无极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挑拨离间。
可后来仔细一想,自己算是哪个山头的神仙,值当章无极花上几千两去算计?
再一想,章无极在宝翠斋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儿也大对劲儿,总觉得像是在她身上看谁的影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