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心里直接犯嘀咕,这怎么不让问呢?难不成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怕章贵妃跟梁景恒他们趁机动手脚所以才阖宫上下的一起瞒着?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魏吉祥不让她问还是有道理的。
白蜀讪讪的摸了把鼻尖,跟魏吉祥一道站着,时不时的动动手动动脚,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要是太子病的起不来了,那秋闱怎么办?
秋闱这么重要的事,章贵妃和梁景恒肯定会去。
梁景恒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喝多了就一直说话,什么都往外说,揭别人的短,揭自己的短,反正是有什么说什么。
秋闱还有外邦的人在,到时候一喝酒,没准儿还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呢。
可她原本计划好的这些小算盘,因为梁京墨病重的事情现在就变得悬之又悬了。
魏吉祥见她连站着都走神,忍不住出声提点,“站规矩不是让你老神在在的站着出神,是让你时刻紧着耳朵,听主子在里面有什么吩咐,要是主子有吩咐,叫一遍就得进去,一遍叫完了要是还没进去的话,那就是大不敬,要拖出去罚杖刑的。”
白蜀不知道站规矩也有这样的责任。
以前看见各宫各院门口站规矩的,还当他们只需要腿上功夫好,架得住一站一天笔直不倒就好了。
倒是今儿个才知道,原来耳朵也得好。
白蜀听罢教诲,立马收敛表情,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儿来,“总管教训的是,奴才记住了!”
沉默半天,白蜀不甘心,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又问魏吉祥,“总管,太子爷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究竟严不严重?奴才这心里很是担心啊!”
魏吉祥瞪他,“你真的不知道?”
白蜀心道,她又不是大夫,梁京墨得的是什么病,她怎么会知道?
“奴才的确不知。贾汪总管明说。”
“我问你,太子今儿都看了些什么书?”
白蜀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有《军政杂谈》《列传》《贤文》还有一本《国士无双》那本《国士无双》奴才也看过,是本江湖道,讲的是个叫流明的国士的传奇故事,在坊间也很受欢迎,只是没想到,太子居然有这本书的典藏册。”
魏吉祥低斥道,“行了行了,我再问你,你今儿都干什么了?”
白蜀今天就一件事,“奴才一直在帮太子爷整理行头来着,那些个衣裳,得根据布料,花样和颜色一样样的分开,奴才光是这些,就找太子爷核对了一天呢。”
梁京墨身边没有女人,这一点魏吉祥是最清楚的。
可就算是没有女人,几时也没见过梁京墨这幅样子啊!
魏吉祥总觉得这件事跟白蜀脱不了关系。
可是哪儿有关系,真让他说,他也说不上来。
说梁京墨对白蜀个太监有想法儿?
不能够,白蜀虽然脸皮儿长得好看些,可比之太子身边的那些绝色还是有差距的。
再说了,太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没见对哪个太监或是哪个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应当不是受了白蜀的刺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