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心里一惊,低头看见梁京墨在自己手上一抓。
她想往后撤,手没动了,指尖被裹在梁京墨干燥的手心里,心都在腔子里狂跳。
“主子,您干什么?”
她小声提醒,想挣扎,可动作又不能摆的太大,还得紧防着别被人发现。
这梁京墨虽然是太子,可这众目睽睽之下,一边儿跟赵亦如眉来眼去,一边儿牵她的手,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就不怕别人看见?
梁京墨看见白蜀耷拉下来的小手,忍不住就想捏一捏,他脑子里是这样想的,实际上也是这样做的。
真是疯了头了。
梁京墨松开她,“一定要沉得住气,待会儿听我的,我让你出去你再出去。”
原来是为了嘱咐她。
白蜀心里的疑窦打消了,还就当真的点头应了。
梁京墨搓两下手心,那一抹柔凉残存的温度还在。
当真是疯魔了,梁京墨端起酒杯,一杯酒浅尝辄止,递在唇边,转来转去,却始终饮不尽。
相比之下,白蜀就比他坦然的多了。
人家心里有那些杂七杂八的想头,干净纯粹。
可梁京墨就不一样了,他心里想法儿多,看人白蜀的时候眼里总装着叫白蜀捉摸不清的东西。
宴席开始,连唐锦春也到场了。
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小世子,是顶尊贵的人,一口酒不尝,只要抿唇一个劲儿的笑就行了。
白蜀心里冷哼,暂且就先让她得意两天,人在做天在看,她就不信,她唐锦春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能安然无恙的好好活着。
梁静安姗姗来迟,就坐在梁京墨身边。
来的时候,白蜀跟梁静安视线在空中交汇,梁静安嘴角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白蜀权当看不见,该怎么着怎么着。
梁静安见白蜀一脸坦然,心里忽然生出些逗弄之意,转头对梁京墨道,“皇兄,我发现你这个奴才近来真是生的越来越好看了,瞧这面皮儿嫩的,若是换上女装,那看气质也是个绝代佳人啊!”
白蜀心里一凛,这梁静安是想害死她把,之前还说要帮她,现在就反悔了?
梁京墨没看白蜀,也没接话,斜一眼梁静安,云淡风轻的揭人伤口,“这回父皇可禁了你整整三个月的足,你有这时间废话,还不如好好儿想想该怎么打发接下来的这三个月吧。”
梁静安脸色一变,抿抿唇,看向白蜀,眼神无声威胁。
白蜀皱着眉,摊摊手,示意梁静安自己也没办法。
梁京墨是太子,自己一个奴才,还能跟梁京墨面对面的呛不成?
梁静安闷闷吃酒,吃了半盏,注意到对面赵亦如毫不避讳的看着梁京墨,都是女人,那其中的意思即刻就心领神会。
“皇兄,那赵家小姐你可看上了?”
梁京墨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碧质佳人,能有几个不动心的?”
那这意思就是看上了?
“既然看上了就赶紧娶回去,省的父皇整日里疑心你是不是有别的癖好。”
梁京安说这话的时候瞥了眼白蜀。
梁京墨看的清清楚楚,可却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