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空了出来。空地中放有几张桌椅,夏弃疾示意大家请坐。吴铭见周边阵中有座椅的极少,心道:“看来帝畿对我等确实甚为重视!只不知楚楚复命之事是否已有结果。”念及此处,便向夏弃疾问道:“师叔,不知昨日燕离公主可曾怪罪于你?”听到吴铭相询此事,夏弃疾皱了皱眉头,道:“公主并未过于苛责,今日也不需楚楚姑娘即刻回禀。只是稍后比武之时你须全力以赴。”
吴铭一听大喜过望,连忙点头道:“弟子自当奋勇一搏!”
“铭哥哥,你尽力而为就是了,依旧不可犯险,可别忘了当初答应我的!”楚楚柔声说道,眼中满是关怀。
“楚楚你大可放心,我早已非昔日可比!”吴铭宽慰道。
“呸!三脚猫的功夫,没打过几次架,又来跟我胡吹!”楚楚笑了一笑,又续道:“一切还是需当谨慎才对!”
“这个我自然明白,你不需过虑。”吴铭说着不禁心中一暖。接着又向台上望去,想看看战局如何。
便在三人说话间,擂台上形势已起变化,两巨石怪人头颅为一异人族巨汉重锤击碎,脑中流出如岩浆的暗红汁液,腾腾热气依然炙人,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凝固成石。另一身躯远为高大的石人却仍负隅顽抗,突见其巨足一顿,整个擂台大震,吴铭等虽坐立于十数丈外,亦感地面晃动,有功力稍浅者更是险些摔倒。
再看台上诸人,已直接飞起,其中一位异人族肋下生出筋膜,如蝙蝠般滑翔至另一机甲武士脚下,机甲武士双足在其背上一点,腾身而起,弹至巨石人脑后,同时双臂中锁链甩出,套于巨石人脖颈中,不待落地,便借着下落之势用力回拉。
石人脖颈被缠,心中恐惧,不及拆解,便轰然倒地。台下观战众人见状,不由得爆出轰天价的喝彩声。彩声未歇,又见两机甲武士扑上前去,各出双钻,插入石人颈中,石人哀嚎一声,霎时也即身首异处!
吴铭等见此情形,却均未喝彩,心中只感不忍。吴铭更是隐隐感到:这些石人应是为人族所俘,在此做为练兵之用。但死的如此惨酷,也有伤仁者之道。转头去看楚楚时,见她低头不语,眼中充满悲悯,想来是在暗悔以往杀戮过甚。
诸人正感慨时,台上已将尸骸清理干净,己方伤者也被救护下来。待到一切收拾停当,台下一人越众而出,来在台上朗声道:“适才大家都已看到了,岱莱蛮夷战力甚强,虽被俘获,依旧杀伤我族六位武士。如若日后沙场比拼,我族将士应仍是居于劣势,故此我等今日需更加努力争胜,他日阵前杀敌之时才能剿灭敌众。”
听到此处,吴铭依稀觉得此人话音听着耳熟,凝目一看,正是不久前宣召的那位轻甲武士,此刻只见他年纪轻轻,却在台上器宇轩昂,指点众军,不禁心生好感,颇有结纳之意,也不再以其今早无礼之事介怀于心,转头向华去病问道:“师父,此人是谁?”
“他乃是公主驾前第一侍卫,名叫‘尉迟贲’,勇力过人,人称‘帝畿之蛟’!”华去病解说道。楚楚从旁插话道:“他也是我们的大师兄!”吴铭点点头,心道:“果然了得!”
此时又听尉迟贲接着说道:“此次校场比武,各部均可派五人上场,连胜两场者,可下台休整半个时辰。如欲再行挑战时,待场上之战胜负已分,即可上台与后一场胜者再决高下。不知大家是否已听明白了,如有疑问可即刻告知在下!”
“不知如此比拼,倘有失手,死伤如何处置?”台下一位异人族白须老者高声问到。
“嗯,前辈提醒的是,虽说适才与岱莱众俘操演之时已有折损,但刀剑无眼,又需由此次大赛中遴选出本族强者。故此还望与会勇士族中精英于胜券在握之时多多容让,点到即止,以免适得其反,更增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