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嗯,为师自是信得过你,但此事定非如此简单。我听尉迟将军转述后,只觉其中牵扯颇多,应不止是冯谡一人为祸此役。哦,还有一事,你肩上之伤今日可好了?”
“有劳师父挂怀,弟子伤势虽未痊愈,不过此刻日常起居已可无碍,只是尚不能运功使力。”
“嗯,那是最好,再过得两日让帝畿名医与你诊疗一番,便可复原如初了。你我师徒还是先顾眼下之事吧!”
“正该如此,多谢师父!”吴铭说罢又向师父躬身一拜,还未站直身子,便听木兰司宾命众人各自就位落座。华去病听后转身欲回本座,但仍觉不大放心,又嘱咐了吴铭两句,令其定要步步留意,切莫坠入奸人毂中,言毕才满怀心事的回到自己坐上。
吴铭待师父离去之后,游目四顾,欲寻自己座位,但直至诸人皆已落座,已无空位之时,仍未寻到自己应坐于何处。眼见厅中只余吴铭与胜遇立于大厅角落,众人不禁齐齐望向二人,不过唯有楚楚凝视吴铭的目光之中尽是柔情与忧虑。
燕离待大家坐定之后,便开门见山道:“日前帝畿遣吴少侠率禁军伏击岱莱前锋之事,想必今日与会诸位均已知晓了吧?”
众人听公主问起,一起站起身来向着燕离躬身答道:“臣等已知!”
燕离见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接着续道:“原本吴少侠于帝畿备战之时,行事甚为稳妥,不知为何到了迎敌之际却接连出了差错?”顿了一顿,又望向吴铭道:“据冯将军回报之言,少侠到了浮玉山,先是鞭笞士卒,命其日夜劳作,无心备战,以致接战之时为敌所偷袭。继而又败于岱莱敌酋,直到项鸢老将军到来营救之时方才脱困。不知实情与冯将军所禀是否有所出入,还望少侠再行陈述一番,以免帝畿为一面之词所误。”言毕,命侍卫带吴铭与胜遇近前回话。
吴铭见公主年齿虽稚,一番话说来却极为老道,并未一起始便听信冯谡之言,以此来治己之罪,心中不禁暗暗钦佩,气也消了一大半,便同胜遇齐向公主阶前走去。到得近前,吴铭首次距燕离公主如此之近,只见她面貌仍是与聆风一般无二,冷峻之态亦是未变,还待再细看时,一旁胜遇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吴铭不可如此无礼。
吴铭无奈,只得撤回目光,躬身拱手道:“殿下有所不知,此战禁军本可获全胜,在下与胜将军亦未鞭笞士卒,只是在布防之时,三队轮换休整,连夜赶工,以备敌军到来之际能将其一鼓擒获,献于殿下。”
“嗯,依你所言,禁军所获俘虏现在何处?”燕离问到。吴铭还未及答话,
忽见一长须老者于右首之位站起身来向公主劝道:“殿下莫听此小儿为己抗辩,吾儿冯谡于禁军中领兵日久,那日为将士请命,反遭此二人陷害责罚,吾儿定不会有半句虚言。”说罢向吴铭二人斜睨一眼,“哼!”了一声,神态间极为轻蔑。
冯谡更是一派趾高气昂之态立于此人身旁。胜遇听罢虽是心中恼恨已极,但迫于眼下情势,只能强忍怒气驳道:“冯司马所言差矣,小将向为禁军统帅,身系全军之命,令郎亦为小将下属。小将怎会致禁军安危于不顾,轻易苛责部属呢?”
“你与那吴铭贪功冒进,欲戮害忠良,当将士们不知吗?”冯谡大声不忿叫道。
“公主面前,不得无礼!”木兰见冯谡言语鲁莽,便于公主身旁向冯谡呵斥了一句。燕离见他一副粗鲁模样,心中亦是大为厌恶,但碍于其父面上,也不便深究,于是淡淡说道:“诸位不必争吵,先让胜将军将话说完。”众人见公主出言调和,一时都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