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滑厘听罢郭璞解说后,沉思片刻后,便向他含笑回道:“贵使既如此言说,滑厘自无疑议。只是如今赵显此贼已不知所踪,若投了他国,重又为恶一方,却是不可不防啊!”
郭璞忽闻此言,面上忽现一丝惊疑之色,不过片刻间便又宁定如初,转颜含笑回道:“禽子前辈果然智虑周详,此事确是不可不防。只是此小人所算,已尽数落空,毒偶飞车亦为前辈与吴将军等帝畿精锐所破。故此谅其应更无其余取胜之邪术矣,呵呵!”
禽滑厘见他如此辩解,心中自是无法尽信,当即摇了摇头,抬眼向吴铭望去,意似相询。余人见状,不由得同时转面看向吴铭。
而吴铭在旁始终侧耳倾听众人对答,心中亦犹豫不决。此时见众人亟欲获闻己见,忽想起适才郭璞欲于晚间私访之事,心念一动,立时抬眼向他回望而去。只见郭璞此刻脸上复又阴晴不定,不禁暗道:“事已至此,其中必有隐情!不如待到今晚得知备细后,再做打算!即便郭璞见烛光已不在我宅中,到时只告知其烛光暂寄他处便是了!”念及此处,吴铭当即将心一横,向禽滑厘朗声应道:“前辈既有此虑,晚辈自当深谋一番再做决断。既如此,不知诸位可否稍待一日,明日一早,再于此处定下出征方略可好?”
众人听吴铭欲如此安排,心中均觉如此大事,却应谋定而后动。至于迟个一两日,亦无大碍,故此纷纷颔首以应。燕离见今日诸事已毕,虽无何日出征之定论,不过随行诸将倒是筹划妥当,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故此略一思忖后,当即便吩咐木兰安排下宴席,款待远客。
适逢吴铭等三人结拜大喜之日,胜遇本于吴铭宅中并未畅饮尽兴。此刻见燕离殿下在此重排宴宴,不由得喜出望外,席间携了尉迟贲与吴铭,不断向来使殷勤相劝。
不过郭璞似仍是心事满怀,虽强颜相迎,却只命手下随侍往来应和,自己则只与燕离、吴铭等略饮了几觞。
待到诸人俱感尽兴后,郭璞见天色已暮,这才起身率众回返馆驿。临别之时,仍是不忘以度维一族心语传音之术告知吴铭莫忘了今晚之约。
吴铭闻言后,则向郭璞略一颔首,意示已然领会。接着帝畿诸人先将燕离送出馆外,随即便一一拱手而别。
见众人纷纷离去后,吴铭忙向华去病笑着请道:“今日有幸与恩师重逢于此,心中大感喜慰,还望恩师同往小徒宅中一叙别情!”说罢,便躬身拜倒。
华去病待吴铭起身后,哈哈一笑道:“乖徒儿无须多礼,为师正欲前去你府上一观!倒要看看这些日来爱徒所建功勋,大王会如何赏赐,哈哈!”说笑声中,吴铭便引了师父,携了楚楚,同向家中行去。
到至自家宅中后,吴铭立时吩咐众家丁速速安排家宴,款待恩师。待得席间敬过三巡敬罢,吴铭略作迟疑,便将郭璞欲于今日深夜独自造访之事,与华去病禀明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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