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迟肇鸣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器的开关,水一下喷射出来。肇鸣叹道:“哇,水的压力好大。监狱的那水龙头的水,简直像是一个老年人在拉尿一样无力地滴淌。”
迟肇鸣在调节那热水器的水温,边用手摸摸,感觉到温度适当,停止了调节,极是舒服。打从他入狱以来,从来都没有洗过一个好澡。想起过去自己每年的冬天隔三岔五都要去桑拿蒸上很久,出一身汗,好让积在体内的毒素都能排泄出来。整整十年,都没有蒸一次的桑拿,还真感觉身体重重的,好在今天这五星级的宾馆自带有桑拿房,让肇鸣好不欢喜。
他脱光身上的衣服,把头埋在那浴室的花洒下面,任凭热腾腾的水冲着他的头。当他打开那洗发水时,散发出的香味也让他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好久,十年洗头也没用过洗发液,全部都是用的臭肥皂,那味道想起来都令他作呕。
他的头发不长,不足2厘米,看得出是在他最后一次理过光头后两个月未剪发生长的长度。他把洗发液倒了一大捧抹在头上,用双手拼命地抓呀、抓呀……不停地抓,像头上长满虱子似的,唯恐那虱子不能从他的头部立即消失,一次、二次……,直到他认为头发根部的污垢全部被冲干净后,才停下他的双手。
洗完头发,他将沐浴液抹遍他的全身,用毛巾拼命地搓着他身上的污垢,皮肤都被他搓出一片片红色的血痕。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任那花洒喷射自己的头部和全身,他用双手抹去从头部流淌在脸上的水束,不时睁开眼,又闭目若有所思……
洗完全身后,钻进干蒸房,用一条白色的浴巾,遮着他的下身。
他拿着浇水的水瓢,不停地向那碳石浇着水,让干蒸房的温度不断地上升、上升、再上升……直到他已是满身大汗才停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迟肇鸣的胸开始感觉到有些发闷,才满脸通红地从干蒸房走出来。
看见迟肇鸣洗澡后,面色通红。他的下身围着一条雪白色的浴巾,过去那十分发达的胸肌已不再那么结实,显得有些松弛,“呀,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武正哲吃惊地问他。
“在牢子里被打的呀!”迟肇鸣回答。
“你身上是多处带伤,这是受了多少次的打啊我的二哥?” 武正哲心疼地问。
“别提了,过去的那些事我都不想再提。”迟肇鸣边说边喝上一口绿茶,继续说,“你每月都来探望我,还帮我照看我的儿子,这十年,真的是多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杜鹃和希宇如何度过这难捱的十年。现在希宇已经当上了警察,而且身在高处,我听说他很优秀,在全系统队伍的比武大赛上获得了一个冠军,这是你培养的结果。还有,他是一名黑客高手,对于他今后在警察队伍的成长大有好处。”迟肇鸣说话有些哽咽。
“不止这些,希宇现在是部委派到大河的重要侦查人员,现在他正在办理一桩打老虎的大案。进展还是相当满意的。有些事情我现在不便和你多说,你关注过多的东西,对于你身体是不利的,以后再谈吧。”武正哲告诉肇鸣。
听罢武正哲的话,迟肇鸣已是两眼通红。“哎,都怪我一步错,步步错。”
武正哲拍了拍迟肇鸣的肩,说道:“都已经过去了,就让他永远的成为过去吧!”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但现实又怎么样呢?老婆病成这样,我心里仍然是伤痕累累,我都无所谓,只要我的老婆能平安无事,我也能好过一些;至于儿子,他天生聪颖,加之有你的指点,我倒是不担心他有什么问题,唯一担心提,我的老婆会有什么不测,”迟肇鸣说道。
“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想老天爷不会那么无情,嫂子她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武正哲又拍了拍迟肇鸣的肩膀,迟肇鸣一脸苦笑地望着武正哲。“再说啦,还有我这个兄弟呀!你放心手术,一定要挺住,挺住!” 武正哲握紧拳头为迟肇鸣加油鼓劲。
“你好好休息一下,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服务员会把我给你订好的午餐送来的,你就饱饱的睡上一觉,我到嫂子的医院看看,下午我再来。” 武正哲边说边为迟肇鸣铺好被子。
武正哲走后,迟肇鸣忙着收拾他的几件物品,一枚夜光毛**像章,几件杂物。他小心翼翼地把日记和杂物用一个文件袋装好,然后用手抚摸着那伴随他三十多年的宝贝夜光毛**像章,放回文件袋里,压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望着那枕头发呆了半响。
武正哲来到大河医院,外科大楼病房里,嫂子杜鹃躺在病床上,她面色腊黄,没有一点血色,头发干枯而凌乱,眼帘浮肿,昔日的音容已经刻满一脸的沧桑,见了不免让人产生几分怜惜。
她的身上,盖着白色印有大河医院字样的被子。天花板的滑动拉钩上,挂着输液瓶,药水正在一滴一滴地缓缓滴着,安静的病房似乎能够听见滴液的声响。
窗外沥沥细雨下个不停,突然一阵冷风从没有关严实的缝隙里吹进病房,卷帘随风飘起,回位时和墙壁碰撞发出啪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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