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吗?还是就根本对书法一窍不通!”朱文毫无顾忌的数落着。
这时,课堂之下,引发出阵阵议论。
“也是啊!秦生怎么一下子就考中了童生,而且还是双甲呢?”
“哼!我看是秦生玩了手脚,这次,该原形毕露了吧!书法,就凭他秦生!”
“也许书法认识秦生,秦生根本就不认识书法!”
所有人的眼睛都关注着秦生,有期待的目光,有不屑的目光,还有仇视的目光。
“秦生,你如果不会书法也不要紧,干脆让我帮你写吧!”
朱文步步紧逼着秦生,他要把秦生逼死才能善罢甘休。
秦生看到朱文得意洋洋的样子,这时开始拿起黑色毛笔,沾上墨迹,在铺开的白纸上挥笔写动。
片刻之间,秦生已经放下毛笔,这时拿起了自己写在宣纸上的那首诗呈现在大家面前。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看到了秦生写出的毛笔大字,不仅苍劲有力,而且浑厚老道,众人无不投去赞赏的目光。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不仅诗道称绝,秦生的书法更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不愧是我们道县,乃至江国的双甲童生啊!”
姜承和叶龙一味的赞赏着秦生。
看到了秦生写出的毛笔大字,和那首堪称举世之作的诗文,朱文脸上露出一种失望之情。
“朱文,朱文神童,小生的字或者诗还能入得了你神童的眼吧!”
“秦生,你既然作诗了得,你敢不敢在两位大人和公孙先生面前,还有当着我们大家的面现场作诗一首吗!”
坐在讲台上的公孙先生还在重复默默的念着秦生的那首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而且不断的称赞这首诗的绝妙。
秦生面对朱文又一次的挑衅,慢慢的说道:“有姜大人和叶大人这两位文泰前辈在场,小生不敢卖弄,所以作诗还是算了吧!”
“秦生,你考上了双甲童生,是我们文坛的骄傲,两位大人和公孙先生又怎么会怪你班门弄斧呢!双甲童生,圣前童生,我想不仅仅是我朱文,两位大人也想亲眼看看你这个圣前童生的又一首绝世大作吧!”
朱文为了羞辱陷害秦生,把话题扯到了姜承和叶龙身上。
姜承和叶龙根本不知道朱文和秦生的渊源,所以顿时间对着秦生说道:“秦生,朱文说的不错,你就再作一首吧!”
“既然姜大人和叶大人有此意,那么小生就作上一首小诗吧!”秦生答应了两位大人,要想到一首诗对于秦生而言,那只是眨眼之间的事,他之所以沉思冥想,是要想出一首不仅是世界称绝,而且还要让朱文感到无地自容的。
“秦生,你如此的故意拖延时间,是何用意,难道在两位大人面前,你还敢耍什么心机不成,倘若作不出来就说一声!”
朱文默默的看着秦生,没有一点好脸色,在县文院姜承和大同府叶龙面前,朱文之所以敢如此无所顾忌,那是因为他除了舅舅在文院当差之外,还有一个姨父在大同府任重职。
但是县文院的姜承和叶龙却根本不知道朱文的这层关系,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因为朱文的这层关系,对秦生有半点改变,姜承和叶龙都是不惧权势的惜才爱才之人。
秦生已经想到了一首诗不仅可以让自己在两位大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勤奋好学,以表谦虚之志,更能讽刺像朱文这般神童的心胸狭窄,但是他却故意装作十分焦急,还想不到诗词的样子,他在等待,等待朱文最后对自己的数落,秦生知道,朱文越是数落自己无能,一旦自己开口成诗,那时,比自己在此时大骂朱文百句千句都要来得痛快。
“秦生,枉你是道县的双甲童生,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未能作出只字片语,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你也真是我们道县,我们江国的骄傲!”
听到朱文说出了最后的讽刺和数落,秦生默默的仰起头,开口说道:“既然我们道县的神童朱文,如此的重试我这个双甲童生,那好,我就开始了。”
秦生的诗词早就想好了,是出自宋朝朱熹的那首《劝学》。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听到秦生念出前两句诗文,台下不断对着两句诗文议论纷纷,有的摇头不知所然,有的却对秦生露出了惊讶之情。
坐在讲台上的姜承和叶龙,口里不断默默重复念道着秦生的两句诗文,连连点头称赞,称赞秦生的诗简单易懂,但是深深的人生哲理又蕴育其中。
朱文看到秦生念完两句诗文之后的一筹莫展,顿时又对秦生急急催促,但是他却不知道秦生此刻的惶恐和难堪是故意佯装的。
秦生默默的凝视着朱文,再次开口念道:“未知池塘春草梦,阶前落叶已秋声!”
此刻的道县正是仲秋时节,云中书院的大门外也的确种着一株树,不过不是梧桐,而是一株白槐,所以秦生虽然把梧叶改为落叶,整首诗的意蕴丝毫没有逊色。
秦生话音落下,对着朱文淡然的说道:“朱文神童,你可知道这未知池塘春草梦,阶前落叶已秋声该如何领会呢!”
朱文是道县公认的神童,怎么不会知道秦生所问,秦生那是把自己比成好高骛远做白日梦的无用之人,顿时朱文满脸难堪气愤的负气匆匆的离书屋而去。
秦生作完整首诗,在书屋里引起了一股轰动之后,跟随着姜承和叶龙两位大人离开了云中私塾,在出了云中私塾的分路上,姜承和叶龙离开秦生回了文院,分开时让秦生第二天去文院接受文院的受封文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