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心脏骤停

    楼下的支援人员落后刘川也上来了，仅仅只是晚了不到一分钟，刘川就成了这种惨样。他们纷纷拿枪指着丧尸，可因为刘川就在丧尸的身下，他们不敢随意射击。

    这时刘川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喝，“打他心脏——”

    丧尸见事不妙，发狠似的，一下子拔掉了插在刘川心脏上的木棍，嗖的一下跳到窗边，捡起之前扔在地上的女人的头颅，躲避着支援人员的枪林弹雨从破败的窗户一下子跳了出去。

    可是它可能也没有想到窗户外面的人更多，子弹更加密集。

    几乎是立刻，江然就听到密集的枪声和丧尸痛苦的嘶叫，可是过了一会儿，却又听到有人说它跑掉了。

    江然现在已经不想管它跑掉了，还是死掉了，她踉跄着爬向刘川。刘川的心脏和肺部已经被大面积贯穿了，一口一口地向外呕着血，他的双目已经有些许失神。江然用没有断掉的左手拍了拍他的脸，她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唤到:“刘川——刘川——你醒醒你不要睡！”

    刘川蠕动了两下嘴唇，却因为口腔里全是血液的原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看着江然好像要在死前看她最后一眼。

    朦朦胧胧的爱情，还没真正开始，就要结束了呀…

    泪水无声无息地划过刘川的脸颊，她徒劳的用手堵住他心口喷涌的血液。她手上几乎贯穿整个手掌的口子也在出血，她的血和他的血混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谁的血，只是一片血红，一片触目惊心。

    没有呼吸了——

    他没有呼吸了！——

    救援人员将哭的失声的江然拉开，上前检查刘川伤势，发现他心脏骤停时立刻叫人来抬人，同时通知让人准备好发电机，连接电力医疗设备，即刻抢救。

    江然像是失了魂，呆呆地在其他军人的钳制下看着刘川被抬走，她想上前去，却动不了，脑海里只有嗡嗡地炸响。不一会儿又有医生过来给她包扎伤口处理断骨还有人来问发生了什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刘川的伤是木棍贯穿的还是丧尸直接贯穿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去楼空，只有江然一个人吊着打了夹板的手臂呆呆坐在废墟里失神。

    ——

    丧尸拖着一身遍布弹孔的身躯钻进了路边一辆废弃汽车里，提溜起女人的头颅就开始啃，先一口两口咬掉最柔软的腮，再咬掉脆脆的鼻子和耳朵，吸溜掉一双爆浆的眼睛，咬掉一圈贴着骨头的肉，再把在把头皮扯掉，四个手指并拢，用黑漆漆的指甲对准头颅的眉心，猛地一插，半截手掌就插进了脑浆里。

    一手用手心捂住打的洞，另一只手掐紧脑袋，双臂用力开始摇晃脑浆，晃匀了之后仰着头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喝完脑浆，掂了掂空空的脑袋，随手扔了出去。

    胸前的水晶一闪一闪，不到半小时，它身上被子弹打穿的地方就痊愈了。

    它跳出废旧汽车，睁着碧绿的眼睛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第一军辖区，撒开细长的四肢向灯塔跑去。

    它该去汇报“敌情”了。

    如果它在原地多待一刻钟，它就会看到离它所在的汽车不到五米的地方有个井盖，慢慢被绿植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