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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纶四人祖辈辉煌过,父辈不显眼,但在司局级的位子上都是实权角色,世代为官,手里的积蓄都不少。傅胖子家在金融界混,最是有钱,这会所的事就由他来办。
“能买就买下来,也不亏。”谭纶想着现在京里的房价还没大涨,这块地买下来最多不超过三百万,日后卖出去,少说也得一两千万了。
毛老板见这哥几个定了主意,他只得叹气道:“九爷,我这茶庄给您了,我还得要另找个地方,您看是不是……”
“靠,还让你九爷帮你觅好退路?”傅链久笑骂道,“农科院茶科所知道吗?对面有个铺面,我给你个电话,你去找那姓黄的小子吧。”
“是,是,谢九爷了。”毛老板谢了声,转身就拿出准备好的转租合同,傅链久先把合同签了,回头再给他拿钱来。
“我看装修的事就让平子来做好了,”谭纶看跃跃欲试的林小娆,先打消她的念头,要让她动手,这非得跟美国飞车党的酒吧一样,“名字嘛,就叫京言,京城之事,无不可言的意思。”
傅链久拍手叫好:“京言会所,听着就不错,我看快些动工,等四五月的时候就能带人过来了。”
谭纶笑了下,这间会所也算是迈出了另一步吧。
……
谭靖海上任就将谭诚调到了水利部下属的安监司稽察处任处长,一下将谭诚由副处直升为正处,大有内举不避亲的态度。谭纶提出是让大哥挂在水利部的关联单位就好,但要是谭诚到事业单位再回来,那就有点不好办了。
再者谭靖海谭诚的关系,水利部知晓的人很少,这个职位又极其关键,恰逢前任处长退休,倒不如让谭诚上来,越级提拔,也算是弥补他在下面锻炼这几年的损失。
以谭诚的年纪来说已然算是不错了,可跟已经是民政部救灾司副司长的申野军比起来还差得远,谭纶既已定了决心不走仕途,那谭家就要大力培养谭诚,先要做的就是赶上申野军。
谭靖海上任一周后召开了防洪方面的会议,拿出那篇在四九城里很有知名度的文章,放在会议上讨论,范轻泽以水利部老专家的身份列席。
讨论很是激烈,几位司长都持保留意见,一直开到夜里九点都没统一意见。
等谭靖海回家时,已是满身疲惫,陈霜华上来替他脱去大衣,听他问谭纶,就说:“傅家那小子把纶子叫走了。”
“哼,这小子,也不知他想做什么,撺掇着傅家那孩子把梅花茶庄买了下来,说是要搞什么私人会所。”谭靖海哼道。
“啊!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茶庄?”陈霜华微惊道。
她还能想起快三十年前的那次相亲,腼腆的谭靖海见到她,几乎没怎么说话,都是她在说,快走的时候,他才鼓起勇气问她要家里的电话。
“嗯,连喻家那个老实孩子都参加了,正在装修,那茶庄小,跟别的会所没法比,就怕他乱搞什么。”谭靖海对某些世家子搞的那种乌烟瘴气的会所是知晓的,他虽看谭纶像是转性了,可也怕他再出什么事。
他这个做老子的,前二十多年光替儿子擦屁股都不知擦了多少回了。
“我看纶子是长大了,有分数,再说喻平那孩子是个老成的,有他在,不会出什么事。”陈霜华嗔怪丈夫大惊小怪了。
“但愿吧,大诚能让咱们放心,纶子嘛,可没少让咱们省心啊。”谭靖海叹息道。
想改变谭靖海心里的印象,光凭一件事是办不到的,这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呐。
陈霜华替他热了些粥,会上吃过工作餐了,吃得太匆忙,胃里还是空荡荡的。谭靖海喝了半碗,电话响了,陈霜华接起电话,脸色一变,听筒直接从她手里摔下来。
“怎么了?霜华!”谭靖海扔下碗筷跑过去。
谭诚恰好开门进来,他住的地方不远,想到个事就直接上门来跟谭靖海讨论。一见陈霜华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鞋都没脱也冲了上去。
“纶子,纶子,他被人打伤进医院了!”陈霜华茫然道。
谭靖海一惊,破口大骂:“这孩子又出什么妖娥子了!就不给老子消停一阵!”
“爸,我先去医院看看再说,你跟妈在家里等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