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雅和圣渝到了医院的时候,她的神色有几分迷茫。
她看到了一对夫妇,一对熟悉而陌生的夫妇。他们是舒记月的父母,也是舒歌月的父母,是来看望景恒伊的。纯雅是迷茫且心慌的,心中划过些许的不安和难受……
记忆中有这样类似的画面闪过,而病床上的人是她。
“难受了吗?难受就到我怀里来,被我看到的话,我也会难受。”
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头,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安心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轻声安抚着,大掌抚摸她的后,抚摸她纤瘦的后背。
她埋首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不是难受啦……”
大约是心中潜藏的某种感情,可惜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她并没有恢复记忆,又觉得有些矛盾?总之,是蛮复杂的。
明明是她的父母,是她的妹妹,是她的朋友,可是她却无法现身和他们见面,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的存在。亲人,却无法相认,好像有一些讽刺的感觉。
“渝,我真的没关系,只是……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呢……”这个时候在矫情什么呢。
早在知道自己是舒歌月,却没有完整的记忆的时候,她就决定要放弃这一切了,做自己就好。可是一看到舒记月和他们,她的心里还是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妄想。
是的,那是妄想,是对生的妄想……
“好,我知道。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的雅雅,内心再次受到了创伤。
“咳咳,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虽然嘴上说不是时候,但身体很诚实,丝毫没有要默默回避的意思。
纯雅从圣渝的怀里抬起了头,见来人是沐琉璃和玉泽娆,她不由的愣了愣,“会长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和……”而且是和玉泽娆一起。
沐琉璃神色如常,“不只是我们,还有它。”
说罢,一只体型轻巧的小狐狸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银色的皮毛,一双漂亮的眸子,它迈着小短腿跑到了纯雅和圣渝的跟前,一双眸子看看圣渝,又看看纯雅。
“是幽灵,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纯雅蹲下身子,一脸惊喜的将幽灵抱住,心里有一丝慰藉。
记得幽灵是在芝华塔尼欧的时候和他们分开的,听渝的意思,是把它送回了喧黒之境。
“她看起来很不好,不单单是为了舒记月的事情,恐怕已经知道了她和景恒伊之间无法割离的联系。”沐琉璃看着抱着幽灵坐在那里和玉泽娆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纯雅,同圣渝道。
“是我疏忽了。”
看向纯雅的眸光柔和,但一想到她知道其中内情,他的眸光就泛起了淡淡的冷意。
是染璃,他对她的责罚到底是太轻了。
“听阿娆的意思,你要将她强留下去。是准备搭上自己的修为,还是搭上自己的命数?”
其实,她一直好奇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恩情而联系在一起的感情,却如此牢固,坚不可摧。即便随着舒歌月的死去,也没有停止过。
“我知道你对我们的事情一直很感兴趣,是因为舒歌月的命数曾经在你的手上,可是纯雅的命数并不在你的手上。”圣渝神色淡淡的看着沐琉璃。
这个少女对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不利,反而是一切事情的起因。
面对圣渝的冷淡,沐琉璃毫不生气,她笑了,“你一直以为,舒歌月是舒歌月,纯雅是纯雅,其实不是这样的。当年灵族的纯雅公主为何沉睡一百年之久,并不是灵族所说的那样,因为要接受灵族的考验和历练。”
“我知道,因为你对她使用了禁忌的诅咒之术。”
“这只是其一。那时候我对禁术小有研究,就在纯雅公主身上试了试。我用的是剥离的禁术,让原主灵魂分成两半,其中一半剥离出身体。剥离而出的那一半落入了人类世界,开始了属于她的历练和考验。而接受历练的就是舒歌月。”沐琉璃道,“简单来说,舒歌月就是纯雅,纯雅就是舒歌月。”
“那又如何?”他总归不会放弃她的。
“所以你想做的一切都是枉然。舒歌月的牵绊是景恒伊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牵绊没有了,另一半的纯雅自然就回来了。”沐琉璃直视他的双眸,即使他的双眸已经渐渐寒冷。
纯雅不知道渝在和琉璃会长说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不太好。
“纯雅,你觉得琉璃学姐怎么样?”
“嗯,很好啊。”纯雅有些奇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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