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停了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又说道:“修远啊,你别嫌苏婶拢艺馐桥挛乙蛔咚且话缈闪阌稚岛鹾醯木颓嵋自滤橇恕!
“你可别心软,苏婶是过来人,看得出来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侄子看待,即使是因为他们在你爹娘离世之后照顾过你,你这些年来给他们银子也已经够多了。你爹娘留给你多少银子,他们就拿多少,害你连科举考试都没能去成,就算是有恩,也早就已经还清了。”
宁修远自然知道苏婶说的都是大实话。
宁父宁母离世五六年了,他们离开的时候这身体的原主还小,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又从小被宁父送去书塾读书,被寄予了大希望,自然整日除了读书习字孔孟之道其他没学会什么,生活自理已经不容易,更别提烧饭打扫了。
虽然说宁父将儿子托付给自己的弟弟和弟媳,可惜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他离世之后,除了偶尔来看宁修远一两次以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每次过来,都会从宁修远那里要走七八两银子——
嘴上说得好听的话,说是给宁修远添置些新衣服添置新书籍之类的,可惜往往是到后面,衣裳都添置到自己身上去了,而书籍……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只是宁修远自从爹娘相继离世之后,便更加认真的埋首于书中,誓要完成爹娘心愿考上举人,于是根本就无心这些事情,于是久而久之,他的银子越来越少,越来越穷,衣服也越来越破旧,要不是还有苏婶帮衬着他一些,帮他缝缝补补旧衣裳,恐怕他真的连衣服都没得穿了。
“我知晓的,”宁修远说道:“苏婶你且看着就好,我不会再那么傻了,这房子是我爹娘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是我的家,我不会傻乎乎的将它拱手送出去的。”
宁恒山跟徐立花听着宁修远这话便不干了,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一同想着,他们这侄子是什么意思啊。
于是,徐立花先开了口:“修远啊,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跟你叔都是你的亲人,而你旁边站的始终都是外人,你宁愿听信个外人的话也不听我跟你叔的话?”
宁修远闻言转头看徐立花,脸上似笑非笑:“婶子,我先前说过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都已经知晓,你跟叔叔打着什么主意我是知道的,只是这房子我确实不可能让你们,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而且我也没有银子可以给你们了。”
宁恒山闻言,眼珠子一转,随后故意瞪着眼,囔囔道:“修远啊,你这是被那河水冻糊涂啦,我跟你婶子哪里有什么目的,你也知道你婶子性子急,刚才那话就是随口说的,你可别被听那些个爱瞎嚼舌根的人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就想多了啊。”
“我们这次就是来看看你,顺便让你婶子给你道个歉,哪里像你说的是想要银子和房子呢,你别想多了啊。”
宁修远看了一眼宁恒山,心里觉得好笑,于是挑了挑眉,哦了一声,恍悟一般地点点头,道:“原来婶子不是故意的啊,那些话也只是随口说的啊。”
说到这里,宁修远停顿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笑容,目光冰冷的看着宁恒山,道:“只是这话也说的太随便了些,我爹毕竟是你们的大哥,这话说出来不止是侮辱了我爹,而且也侮辱了我娘跟苏婶。”
宁恒山跟徐立花两人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宁修远眯着双眼,脸上的笑容又恢复,随后又继续说道:“既然你跟婶子没有其他目的,我现在好好的你们也是看过了,那就回去吧,至于道歉什么的便免了吧,我受不起。啊,对了,我现在已经行了冠礼,是个大人了,以后便不用劳烦你们再来帮忙,我自己可以的。”言下之意便是你们以后不要常来了。
徐立花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经意对上宁修远一双丝毫不带笑意、充满冰冷寒气的双眼,觉得渗人的很,一时间怔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打了个哈欠,宁修远看了看呆呆站着不动的宁恒山和徐立花,没有再理会,他偏头对苏婶说道:“婶子,待会儿可能要劳烦您帮我跟小御量一下尺寸做几身衣服,我现在的衣服都不御寒,穿在身上一点都不保暖,所以我刚刚在布庄买了两匹布,等会儿便拿过去给您。”
苏婶听了,笑眯眯的,连连摆手说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不就是做几件衣裳吗?你难道忘记婶子我就是个做针线活的,这事情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