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吊坠更像是定情之物,上面隐隐约约雕刻着一对犹如比翼鸟一样首尾相接的异禽。//\\除了淡淡的体温之外,吊坠内还散发着特别的余热,这余热他并不陌生,曾经被玉根缠绕时也有同样之感,王午剑打量了片刻,虽然对方的话语有些莫名其妙,但出于尊敬他还是贴身收藏起来。
“该你了。”梁秋仁对第五个人笑道,“现在我们是小弟,他们倒成老大了,我们得一个个自报家门啊,哈哈哈……”
王午剑等四人尴尬赔笑,几人神话般的身份以及背后的故事令无比着迷和陶醉。
这个人的相貌最为特殊,因为他失去了左耳,整个左脸颊都曾受到过毁灭性的创伤,伤疤令他看起来有些丑陋甚至可怕,但他的眼睛里吐露着和善光华,正如大多数慈祥的老人一样。
“嗯,一晃都三百多年了,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没见过如此美的夕阳,没说过这么多话,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也从来没这么高兴过!”那人苍凉地说着说着眼睛里竟也闪现着泪光,他的坐在窗户偏侧,恰好一扭头便能看到夕阳下山之景,“我曾经以为组建一支强大的队伍就能横行天下甚至一统神州大地。”
“一统神州大地?”王午剑闻言一震,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某个家族长吧?”因为这老者的追求几乎是每个家族长的梦想,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鲁莽地打断这样一个老前辈的讲话。
“不是,我没有家族,甚至没有过家庭。现在啊,我就是一只闲云野鹤,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毒霸天早就死了。”那人紧蹙白眉道。
“独霸天?您就是书院第九届学生中仅有的一位‘灵皇’——雏儿?”葛天仁惊叫道。
独霸天神情大变,眼睛里闪着柔光,嘴唇微微颤抖。
场中的气氛因为葛天仁的一句话变得沉闷,小小的客栈里因为这一大帮客人的沉默而变得鸦鹊无声。
良久,独霸天恢复了神态苦笑道:“真是没想到啊!居然有人记得‘雏儿’这个人,哈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
葛天仁一脸崇拜地答道:“我是在书院的一本书中看到的。”
“书?我都被写进书中了?”独霸天自嘲笑道,“那书中都是怎么说我的?”
“《圣武风云人物录》中记载了书院自从创院以来毕业的传奇人物,书中说您:天纵奇才,苦学不辍,三载为尊,五年成皇;我做梦也没想到此生居然能够与您相见,真是,真是太荣幸了。”
“在书院苦学三年就成了武尊?还没有毕业就成了灵皇?”侯阿技不可置信地叫道。
独霸天苦笑着摇摇头道:“那时候要进入圣武书院,需要提前磨练十年,如果合格了才算真正的学生,算起来得有十五年,但我那十年堪比别人百年!”
王午剑心中一震,十年就能成为‘灵皇’,他的天赋该有多高,后天苦练该是何等努力。他更无法想象当年的奇才到底是因为何事而被关押三百多年?他心中的疑惑随着这些人扑朔迷离的身世变得而更加沉重。
“钱宅内到底藏着多大的秘密?”王午剑默然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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