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女刚走到许言修面前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许言修还在思考这个女人是谁的空儿,许董事长已经走到女人面前,献起了殷勤:“是是是,您消消气。”
许董事长的殷勤似乎让那个女人十分受用,她叉着腰,更加趾高气昂了,挑着眉,挑衅一般地看着许言修。
许言修不怒反笑道:“您姓‘许’吗?”
女人不明白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许言修:“废话,我当然不姓‘许’了。”
“看来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许言修轻笑起来。
许言修的确是个修养很高的人,却也并不是一点缺点都没有的人,就比如此刻,他所有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恶劣,宛若洪水猛兽般翻涌而来,女人讽刺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两根手指就能将她捏死。
“你什么意思?!”女人猛地反应过来,许言修是变着花样的讽刺自己,甚至还用了自己的定义。
“你放肆!”许董事长见状瞪了许言修一眼,“这是你二婶婶!”
许言修恍然大悟一般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原来是二婶婶啊!”
女人冷笑一声,又仰起头,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那就更加没用了。”许言修笑着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
女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一张白得吓人的脸更加狰狞了,面目扭曲在一起,活似一副抽象派作品。
“没事,只是像二婶婶这样能将一整套名牌穿在身上的人实在不多了。这令我想起了什么……博物馆里放置展品的架子,珠宝店里装饰宝物的花瓶……似乎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二婶婶来得更加活灵活现。”许言修侧着脑袋,似乎真的在认真地思考“二婶婶”像什么东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女人还没反应过来,许董事长却反应过来了,恶狠狠地斥责道。
许言修满不在意地看了许董事长一眼,慢慢地,目光不再温和,多了一丝阴森,多了一丝笃定:“之前错怪了父亲,是儿子的不是。现在我终于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了。父亲的清白,儿子一定会还给父亲的,请父亲放心。”
许董事长还没说话,女人便抢先开口了:“你知道就好。”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啊……许董事长只能尴尬地在心里呐喊。
中年女人与许言修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对付起来不要太容易。不过看自己父亲的神情,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与孟家做协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那个好事不成,坏事做尽的二叔。
既然不是与自己血脉最为亲近的人,那么对付起来就不必顾虑到蹑手蹑脚了。
“言修啊……”许董事长还要说什么,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烦躁地接起了电话,“谁啊?!”等听完对方的阐述之后,他显现在脸上的只有震惊,“什么?!”
“孟迪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