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侧妃娘娘您还忙着呢?”示意图雅掀起门帘,一进门张敏就笑着调侃大玉儿道:“明明是你约的我,怎么反倒还要我来催你动身不成?”
“都怪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弄得我手忙脚乱的,这不,就误了约好的时候嘛!”见张敏来了,大玉儿连忙放下手里的账本,迎上去挽住张敏,歉意的说道:“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塔娜妹妹见谅啦!”
“是啊,好不容易有时间和塔娜格格出宫去玩一玩,我们侧妃娘娘可是一大早就准备好了的,偏偏有两个不安分的宫妃闹上门了,嚷嚷着份例出了错,这不,连累的我们侧妃娘娘也得再核查一遍。”一旁的侍女谷鲁见状也插话道。
“行了,知道大玉儿姐姐你贵人事忙。”张敏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在路上再说吧,再晚些可就中午了,天气热起来可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本该是我去请你的,只是因着我耽搁了不少时间,只好让你亲自跑一趟了。不过我已经让人在宫门口备好了马车,你且等我一等,我换身衣裳咱们就出发。”大玉儿客气的说道:“苏茉儿,给塔娜格格上一杯茶水来。”
“是。”苏茉儿亲自奉上一杯褐色的清茶,微微低着头说道:“塔娜格格请用茶。”
“苏茉儿可是跟我夸了好久呢,说她如今泡的茶可好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谷鲁在一旁说道:“我知道塔娜格格你不爱喝那些有腥味又有油气的奶茶,你快尝一尝苏茉儿泡的合不合胃口?”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本来不准备喝茶的张敏,听谷鲁如此一说,也起了一丝兴趣,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睛微眯着点了点头,称赞道:“挺好的,苏茉儿的手艺确实不错,要是里面不加蜂蜜就更好了。”
说罢,张敏便放下茶杯不再多喝,只是看向苏茉儿问道:“平时总见你叽叽喳喳的不停嘴,今个怎么不说话啦!做错事被大玉儿姐姐骂了么?”
“没,没,哪能呢。”苏茉儿不自在的笑了笑,避开了张敏那有些探究的眼神,“塔娜格格说笑了,我们家格格最是温和,怎么会骂苏茉儿呢,我就是最近没睡好。”
“是吗,那要好好休息啊。改明儿啊,也要让大玉儿姐姐给你放放假,好好松快松快才好。记得你在科尔沁的时候,可是草原上的疯丫头呢。”张敏顺口说道,心里却升起了一丝警觉,苏茉儿这可是第一次避开别人的眼神,要知道这丫头一贯可是即便犯了错也敢瞪着眼睛嘴硬的人。
反常的苏茉儿让张敏心中一紧,但刚刚入口的清茶分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莫不是自己太敏感多想了?
摇了摇头,张敏按捺下心中的胡思乱想,扫视了一眼大玉儿的端仪宫,还真让她发现了这屋子里的违和之处。
鼻翼微动,张敏轻轻的嗅了嗅屋子里的气味,站起身往小厅走了几步,指着桌子旁当摆设的熏香炉问道:“苏茉儿,这里面燃得是什么香?味道倒很是清新淡雅,我几乎都没怎么闻出来呢。”
“这可是才送来的新品呢。”苏茉儿向前走了两步,打开香炉的盖子解释道:“只有这么小小的一点点,因着是香味儿太清淡,又兼之大妃娘娘和各位侧妃娘娘更喜爱那些玫瑰花香、茉莉花香的,这才让我们格格得了便宜。”
“确实是不寻常的味道呢。”张敏说着离熏香炉远了些:“虽说是淡香,但我还是觉得有些熏人呢。大玉儿姐姐还没有好么?”
“塔娜格格您先坐,我这就去催一催。”苏茉儿说着就向里屋走去,看着苏茉儿离开的背影,张敏竟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真实的虚影,晃了晃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感席卷而来。
“被阴了!”头晕目眩的张敏马上意识到自己中了大玉儿的圈套,硬下心狠咬一口舌尖,用疼痛抵制着那股天旋地转的感觉,拼命叫了一声让图雅快跑,张敏用尽全身力气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走去。
然而,早就设计了一切的大玉儿岂能让张敏逃出手心,还没踏出两步,那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便笼罩了张敏的精神,并操控了她的身体。无力反抗的张敏软绵绵的瘫倒在冷冰冰的地上,在黑暗侵蚀她的大脑之前,她最后听到的就是图雅扑过来救她反被几个粗使嬷嬷摁在地上堵住嘴的呜呜声。
被药物阻断意识、陷入昏迷状态的张敏不知道,自己和图雅一起被早就安排好的马车送出了皇宫,只是打晕的图雅被留在了十四贝勒府邸,而她则被藏匿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等候命运最终的裁决。她的生死,如今就只在某人的一念之间了。
雷厉风行的大玉儿赌对了,刚到十四贝勒府大门口她就碰上了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多尔衮,碍于还有正事要忙,两人在交接了张敏和图雅之后,情深意浓大玉儿和多尔衮只得温存片刻就匆匆分开,大玉儿要回宫里去掩饰塔娜的行踪顺便洗脱自己的嫌疑,而多尔衮则立马派人去请自己越发荒唐任性的弟弟多铎。
含着一丝笑意,多尔衮在脑海中回味着刚刚和大玉儿的依依惜别,一想到那灿若星辰的眼眸中满满都是对自己的爱恋和不舍,多尔衮的心就柔软起来,那么美好娇媚的女子,是只爱着他的玉儿啊!这样想着念着,似乎就连杯子中以往苦涩的茶水都甜腻了起来。灌下一大口清茶,多尔衮摸出他随身携带的水蓝色鸡心荷包,用手温柔的轻抚过上面那鸳鸯交颈的刺绣。
“玉儿,等着我,等我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我就会给你无与伦比的幸福!”多尔衮喃喃的低语着,直到听到府门口远远传来了些许嘈杂声,才爱惜的把荷包贴身放好。
“看来我猜的没错,多铎,你最终还是放不下她。很好,很好!”收起了脸上的怀恋之色,多尔衮听着离门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多铎气急败坏的叫骂声,缓缓的站起身,面上浮现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多尔衮,你给我滚出来!”脸上还残留着几丝没有擦干净的油彩印,满头大汗的多铎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他大步踏进门口,上前一把揪住亲哥哥的衣领怒吼道:“说,你让费耀色带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纵然被亲弟弟拽住了衣领,多尔衮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反倒大声笑了起来。他挥挥手示意在门口去迎多铎却被当面抽了一马鞭的管家德克济克退下,这才指了指胸前攥的紧紧的大手慢条斯理的对多铎说道:“你就打算这么和我说话?”
“你!”多铎心有不甘的松了手,压抑着怒气说道:“多尔衮,你这下可以说了吧!”
“你跟我来,”多尔衮抚了抚衣领上的褶皱,不慌不忙的带多铎进了书房。挪开几大本厚厚的书籍和一块活动的墙板,露出里面暗藏的钥匙孔,多尔衮摸出钥匙打开了暗门,站在书架前边把一切恢复原状边回头对多铎道:“进去吧。”
多铎脸色一沉,小心翼翼地跨进密室,眼看着密室的门在多尔衮进来后缓缓关闭,这才阴着脸质问道:“没想到你藏得如此之深,说吧,你把塔娜怎么了!”
“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好,谁叫塔娜妹妹没有选个好对象呢。”多尔衮满不在乎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看到多铎怒气冲天似乎又准备动手的样子连忙补充道:“哦,我说我说,你着什么急啊。也没做什么,就是把塔娜妹妹请到我的地盘做做客而已。”
“你究竟想干什么?”多铎气冲冲的问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使什么手段都随便你,别拉上我!我们说好的,你只要毁了塔娜和豪格的婚事就算,你如今这是在做什么?”
“我说多铎,你还真是天真呐!”多尔衮闻言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塔娜会是豪格的贤内助,难保不会是别人的贤内助,就算我搅合了她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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