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胭脂气,他讥讽道:“你倒是过得逍遥,温软再怀,乐不思蜀了?”他都没心思寻乐了,他的奴才倒是比他还潇洒。
明福来一看明鹏鹍的脸色,就猜出他心情不爽的真正原因,于是他问道:“二爷,上京是不是还没捎消息来说让您什么时候回去?”
明鹏鹍的表情更是阴森,他龟缩在这个鬼地方半年多了,父亲还没松口让他回去,送出去的信没打起一个水漂,只有一句让他好好思过!
哼!他何错之有!不过是一时大意被抓住了把柄,才被死对头攀咬着攻歼!
明福来小豆眼一转,灵机一动,“二爷您莫急,小的有一方法能让二爷不但能回上京,还能争光载誉而归,让娘娘和相爷以您为荣!”
“哦?”明鹏鹍一听,起了兴致,“说来听听。”
“小的听闻离此不远的隔壁县城的临江边道有土匪横行,若我们把那些土匪剿灭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剿匪?明鹏鹍有一瞬间迟疑,他从小至今只对寻欢作乐感兴趣,还没做过什么涉及生命危险的事。
明福来继续道:“二爷您想想,区区几个只会虚张声势的盗贼何惧之有,官府为何至今还没剿灭,您且看衙门那些所谓的衙役就知道了。”
他语气鄙夷,显然对衙门那些平民百姓组成的衙役看不上眼,转而恭维道,“但咱们就不一样,明卫是相爷精心培养出来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咱们有明卫八人,斩杀几个匪徒,轻而易举!”
明鹏鹍深感有理,他对明卫的能力深信不疑,这么一琢磨,越想越觉得此计划行得通,于是他哈哈一笑,赞赏地拍拍明福来的肩膀,连赞三个好。
“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这脑袋瓜子还挺好使!待爷回去了,爷重重有赏!”
“二爷谬赞,小的在此先谢过二爷重赏!”明福来就势作揖。
明鹏鹍仰头大笑,大手一挥,“让王志高整顿好人手,跟爷一起去剿匪!”
虽然县城那些衙役软虾子一堆,让他们也跟着去,到时做肉垫也未尝不可。
“是!
明福来领命退下,然后板着脸使唤下人去传话,自己连忙去梳洗一番。
得贵人传召,王志高来的不可谓不快,虽然疑惑为什么要召齐衙役一起,但甭管是因为什么,照做就是了。
只是一听到二爷竟然要带他们去剿匪?
王志高腿一软,差点没站住,他擦擦汗,苦着脸道:“二爷,剿匪这个事,得从长计议啊!”这二爷怎想一出是一出,祸害完他们县城就祸害其他县城了?
自己下的决定被区区一个九品小县令反对,这个事实让明鹏鹍顿时面露不悦。
王志高没注意到,只继续说道:“下官是丰城县的县令,不是临丰县的,若下官贸贸然带人过去,这不是越界了吗?”
这可是要掉乌纱帽的事!王志高再怎么想升官,也不敢伸手管临丰县的事啊!
毗邻的两个县城,一穷一富,即使同为九品官,但他在临丰县县令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况且,他再怎么没存在感,好歹也做了二十余载的县令,一些小道消息还是略有耳闻的,临江边道的土匪能盘踞至今,据说和上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二爷这是要闹事啊!
王志高还想继续劝说,明鹏鹍就阴冷盯着他道:“你只需回一句,去,还是不去?”
王志高对上明鹏鹍的目光,被那如毒蛇般的冰冷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那分明再说,敢不去,就不用走出明府了。
他腿一软,扑通跪地,颤巍巍道:“能为二爷效命,是下官的福气,赴汤蹈火,下官在所不辞!”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只能奉陪到底了,说不定还真能搏出一条出路。
明鹏鹍这才满意地笑了。
王志高见明鹏鹍他们没做什么准备就这般去剿匪,深感儿戏,又不敢明说,他鼓足勇气才道,“二爷,您看如今天色已近正午,不如明日一大早再去?临江边道距离县城赶路也要一天的时间,咱们明日一早去,晚上休息一晚,养足精神第二天就去剿匪,岂不正好?”
明福来一听,上前一步道,“二爷,王大人此话有理。”
明鹏鹍微眯眼,恨不得这事马上解决他好启程回上京,但他也知道此事不急一时,不过,“这个消息谁若敢透露出去……”他要的就是打得那些盗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谁敢把消息传出去,就是和他明鹏鹍作对!
王志高忙保证道:“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
平整蜿蜒的官道上,四五匹骠骑悍马前后有序驰骋而过,迅速朝前方而去。
“三公子,消息确定吗?先锋大人曾在此出现过?”
“飞鹰传言,小叔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临丰县附近,错不了。”
“太好了!终于找到先锋大人了!”
“驾!”
骏马疾过,翻飞起一片淡青色的衣角。
作者有话要说:叶君书:据说我官配出现了。
作者:是呀是呀!【激动ing
李屿:【摸鞭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