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罗石见自己最得意的透明色真气竟然被余天一给躲了过去,倒也不恼怒,只不过刚才瞧见云破天眉头微皱,他与余天一对战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刻钟,显然他师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既然如此,罗石也不再拖沓,一枪直刺逼退余天一后,单手一招,银枪竟然凭空快速旋转起来。
云破天点点头,知道罗石要动用杀招了。
一道一尺多宽的银色真气巨枪激发出来,同样高速旋转,只见罗石手掌一松,巨枪如同离弦之箭,朝余天一刺去。
巨枪所过之处,尘土皆被卷开,仿佛这柄枪乃是神圣不可侵犯之物。
狂沙百战!
数百道金色斧刃,迎向银色巨枪,全方位覆盖攻击之下,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只见银枪本体自烟尘中弹射而出,紧随其后的却是手持黑炎双斧的余天一。
罗石双手接住银枪,来不及做其他动作,只得横枪于前胸,硬接余天一自天而降的一击。
只见两柄金色巨斧瞬间将罗石笼罩,罗石暗道一声“完了”,便闭上了双眼。
噗!
金斧消散,余天一喷出一口血,倒飞出去。
“父亲!”
“天一哥哥!”
“天一!”
烈阳村所有的人惊叫起来,村长一踏而出,自半空中接住下坠的余天一,甫一落地,立即从怀中逃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塞进余天一的嘴里,渡去一道真气,助其化开药力。
七老祖、老祖各执黑铁棍、长刀向无耻偷袭的云破天攻去。
就在刚才,余天一双斧与罗石的银枪快要接触时,突然施展了蓄力已久的黑风八式第五式,力斩千钧,云破天见罗石落入险境,瞬间出手偷袭。
云破天轻描淡写地以两手双指,夹住了攻来的黑铁棍和长刀,只见其手指微微用力,八老祖的长刀应声折断,七老祖的长棍虽然没有断,但是却被夹出了两道深深的指印缺口。
正在二老惊异间,云破天微微一笑,双手一缩一探,二老各中一掌,两人“噗”的一声,同样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住手!”
云巧手持一把短匕,横在自己的咽喉处,厉声道:“如果你想看见我死在你送的礼物之下,请尽管动手!”
云破天见状,停下了继续攻击的身形,冷冷道:“把匕首放下。”
“父亲,你真的变了,不再是我以前我所认识的那个父亲。”云巧泣涕俱下,匕首已经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划开了口子,鲜血顺着刃口缓缓往下流。
倏!
云破天突然施展身法,一掌拍飞了云巧手中的匕首,匕首“呼”的一声,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只留把手在外。云破天在云巧身上点了数下,伤口便很快停止了流血,同时也封住了她的行动。
村长给老七和老八两位老祖确认了一下伤势,还好云破天并未下死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只是余天一的伤情有些糟糕,可能要静养半个多月。
“云宗主,小辈之间的切磋,还劳您出手,您还真是爱徒心切啊。”村长嘲讽道。
“护犊之心,人皆有之。”云破天不冷不淡道,随即丢过来一个青花瓷瓶,“里面有我宗的疗伤圣药。”
村长接过瓷瓶,打开封口,用鼻子嗅了一下,清香扑鼻,确实不是毒药,这才放心地给余天一以及二老服下。
余天一服药不过半刻钟,慢慢转醒,随后便能自主运功疗伤。
半个时辰后,余天一睁开双眼,只见大家都关切地看着他,不禁心中一暖,微笑道:“我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走吧。”云破天居然没有走,“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
云巧看着不远处依旧怔神的贺东升,心中不由一苦,云破天以贺东升的性命相要挟,要求她返回太上宗。刚才她已经和云破天达成协议,会带着贺婵儿回去,条件就是让贺东升活着。
而云破天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贺婵儿吵着非要等余天一醒了,她才答应走,尽管云破天可以使用强制手段将她带走,但是与这孩子是第一次见面,也就由着她去了。
“天一哥哥。”贺婵儿想走到余天一面前,只是她被云破天钳制住,无法动弹。
“婵儿妹妹。”
余天一尽管已经吃了疗伤药,但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对着贺婵儿微笑道。
“天一哥哥,我要走了。”贺婵儿说着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婵儿妹妹不要哭,你是个坚强、勇敢的姑娘。”
余天一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尽管这还是个小丫头,但是他也不希望她哭泣。
“天一哥哥,我走了。”
贺婵儿转身就要走,却突然回头大声叫道:“天一哥哥,七年后,七年后,记得来太上宗找我,一定要来!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