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余天一对这个世界所谓的师承未断、另投他门就是欺师灭祖的说法嗤之以鼻,但是人言可畏,毕竟他还要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陈渚点点头,对余天一似乎更加满意,能够恪守道德底线之人,绝对是一个拥有赤子之心的人。
“这不要紧,你不对我行拜师之礼,便不存在明面上的师徒关系。”
赵元霜和雷胜心中一惊,总坛主这得是有多欣赏余天一,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赵元霜倒是还好,因为他了解陈渚是什么样的人。而雷胜则是满目的艳羡之色,但是他知道,这是余天一的机遇。
“天一,总坛主如此待你,你再不答应,那我就要抢着拜师了。”雷胜似是开玩笑说道,虽然话说的很冒失,但是在这个时候,无疑是给了余天一的迟疑之举一个台阶下。
赵元霜瞥瞥雷胜,这话他不好开口,他也不能开口,不过雷胜若真是也被总坛主给收去了,大于分坛的压力可就大了。
陈渚不急,他知道,像这样的天才心里都是有些傲气的,不过这是好事。有些傲气,才敢在这群雄并起的武林中一争长短。
“正如雷胜兄所说,总坛主如此待我,我再矫揉造作,那就真的是不识抬举了。”余天一抱拳,朝陈渚拱拱手,“只是,有一个问题,我想弄清楚,这样我才能下定决心。”
“余丹师!”
赵元霜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得寸进尺,陈渚却是摆摆手:“这是大事,当然要容人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
陈渚都这么说了,赵元霜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躬身退在一旁,想听听余天一能说出什么样的子丑寅卯来。
“如总坛主所说,我师承未断,便不能直接拜在总坛主门下,但是总坛主开出的条件也确实让人心动。我想知道,一旦我入了你的门下,所受到的约束会不会很多?”余天一想了想道,“赵坛主的兄长被精英弟子所害,而那人没有得到惩罚,尽管赵坛主后来手刃杀兄仇人,也算是执行了门规,但是毕竟有逾矩之嫌。我不希望别人的巴掌都打到我脸上了,我却因为所谓的门规,只能束手待毙。还有,我这人喜欢历练,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总坛足不出户。”
“这一次趁机清洗一批人,整顿风气,当年的事便是导火索。若不是赵大哥的意外身死,我也不会下定决心谋划这么多年,一举将总坛的那些害群之马清理掉。”
陈渚看了一眼赵元霜,赵元霜则是双目微红,显然当年的事至今仍是他心中的痛。
“至于你所说的外出历练,这也正是我奉行的学以致用原则,一味的埋头苦修,不经历实战的历练,哪怕是修炼到七重天,照样不堪一击。就像是林泉,如果我是林泉,刚才便不会留下你二人的性命。”
陈渚看了余天一和雷胜一眼,二人心头狂跳,如临大敌。陈渚的眼神太有杀气,差点引得余天一暴起退走。好在陈渚的杀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想历练,随时可以出总坛,哪怕你跑到西蛮、大乾王朝都行,只要你记得,你是银月楼的弟子,做任何事,都不能辱没了银月楼的威名。”
“是。”
余天一朝陈渚躬身一拜,师父二字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余天一从即刻起,已经成为了银月楼总坛主陈渚的不记名弟子,但是这个不记名弟子,其身份估计会比亲传弟子还要高。
“还有你,雷家小子,就冲你刚才敢向七重天的林泉出手,我觉得你很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弟子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