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贤艰难地睁开眼,“去公主府。”
“大师,公主见你这样,也会担心的。”,元潇湘有些迟疑。
“去公主府。”,戒贤撑着身体,坚持道。
元潇湘只好无奈地点头,叮嘱车夫道:“驶稳一些。”
车夫点了点头。
……
马车里,戒贤浑身冷汗,脸色却异常苍白,他深遂的眸子看着施醉卿,说道:“方才多谢施主解围。”
施醉卿无关紧要道:“你人既然是我送回来的,我自然要保证你平安无事。”
戒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拳头用力捏紧,紧紧地扣住掌心,直将掌心捏出了血迹来,“施主,贫僧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施醉卿心照不宣,沉静道:“大师,你确定要我如此?”
戒贤微微颔首,“有劳施主。”
施醉卿沉默了一下,道:“我只能运功让你再支撑一刻钟。”
戒贤连续服药,虽都是好药,但若服多了,也会物极必反,所以,他已经不适合再用药,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显然不能在面对千金公主时做到泰然自若、神色如常。
“一刻钟后,你的身体会由于透支陷入重度昏迷,大师,你不若还是仔细考虑考虑,养好伤后再去见你心上人也不迟,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
施醉卿口中的心上人三个字让戒贤顿了顿,他却并未反驳,“贫僧虽入佛门,却成不了佛,人世无常,贫僧只望抓住能抓住的,放下能放下的,但愿……不负如来亦不负卿。”
不负如来不负卿……
施醉卿嚼着这几个字,戒贤与千金公主的香~艳传闻早就不是什么宫廷秘密,然而今日百姓对戒贤却依旧爱戴如初,对他与千金公主之事止口不提。
得民心者得天下,若非戒贤在敦商深入人心,只怕早已身败名裂,多年道行毁于一旦。
“好,既然大师执意如此,我自然无话可说。”,施醉卿语气正经了几分,“本以为大师也与世俗道貌岸然之辈大同小异,如今看来倒是个坦荡的性情中人,这个忙,本督全力以赴。”
“贫僧谢过了。”
“大师已经说了许多谢字,还是将这谢收起来吧,本督若想起来了,自然会找大师讨要。”
施醉卿气沉丹田,真气运于掌心,缓缓地对上戒贤的胸口,如清晨白雾般的云雾自她掌心流转而出,温软灼热,源源不断注入戒贤体内……
……
马车穿街走巷,半刻后停在了公主府门前,施醉卿缓缓收回掌心,吐了一口浊气。
戒贤的头顶有袅袅余烟回绕,还未及时恢复过神智。
施醉卿闭目调息,脸色略显苍白。
元潇湘挑开车窗,望见这场景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站在车门出,等两人都恢复后,才道:“督主,大师,公主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