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施醉卿笑笑,反而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宗政阙,“本督身在殷城早已传开,若是在殷城出了事,王爷对大夏国只怕是不好交代吧?”
到时大夏来敦商搀和一脚的理由,可就比别人名正言顺,毕竟她施醉卿就算再十恶不赦,到底还是个皇帝亲封的九千岁,爵位摆在那儿,入了史册,谁敢轻易将她的死亡一笔带过?
“不会有人知道你是死在本王的手中,本王会让你死得连灰都不剩。”,宗政阙阴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寂寞为,王爷若真有如此干脆利落的手段,不会连一个和尚都杀不了。”,施醉卿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施醉卿,你——”,宗政阙被施醉卿踩到痛脚,脸色铁青,似要将施醉卿挫骨扬灰,“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
今日的挫败已经在宗政阙的心中积累起前所未有的阴暗,他急切的想要鲜血来肯定自己不是一个失败者,而施醉卿的频频挑衅无疑是火上浇油。
“好,我先拔了你的舌头,看你怎么说——”
“恼羞成怒了?”,施醉卿笑,眸中却突然有淬毒般的光芒一闪,稍纵即逝,让人看不明白,更难以看明白。
宗政阙掐住施醉卿的下巴,他手上是冷兵器磨出的老茧,又硬又粗,很是硌人,刺得施醉卿皮肤泛起了疙瘩来,她厌恶地皱起眉头,扭了扭脸,没扭开。
短刀的刀锋射出冰冷无情的光芒,宗政阙冷笑地将短刀刺向了施醉卿的舌头,却不设防手背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
“唔……”
“哐当——”,短刀落在地上,激起了众人的侧目。
一阵沉沉的钝痛,宗政阙神色痛苦地捏着自己的右手,手背上似被虫蚁咬过,让人难以忽略那刺疼,然而他仔细查看,却根本没在自己的手背上看见任何伤口。
一只乳白色的小虫子扭动着软软的身躯,从施醉卿的衣襟爬了进去,宗政阙知道定是那小畜生暗算了他,愤怒伸手去抓那只小虫。
施醉卿舔着嘴角,笑了一下。
“嘶嘶……”,总政去的手还没碰到施醉卿的衣襟,她的衣裳突然开始发生变化,仿若有生命的毒蛇,吐着蛇信子攀上了宗政阙的手腕,如闪电般将宗政阙的双手拢在一起,捆绑收紧。
宗政阙用力地挣扎,但他越动,那紫色的细丝便拧得更紧,将他的手腕掐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血丝来,怎么都挣不断。
“该死,这是什么——”,宗政阙满眼血光,此刻若不是双手被缚住,只怕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杀了施醉卿。
一时不慎,竟然着了这个阉人的道。
“王爷再乱动,一双手可就废了。”,施醉卿像在看好戏,“王爷是将军,没了手,还怎么发号施令指挥千军万马?怎么君临天下统治臣民?”
宗政阙让人用刀剑试了几次,那细丝却反而将刀剑碰出了缺口来,他一张脸愈加的狰狞,“施醉卿,你还真是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