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
“臣等听闻千岁爷今日回大都城,特地在此恭迎千岁爷。”,丞相蔡婴身为满面笑容地站在最前,回答道。
“迎接本督?”,施醉卿挑眉,“本督何德何能,不过是出了一趟远门游玩,竟劳烦各位大人到此出迎,心中忏愧得很。”
游玩……
众大臣的嘴角狠狠一抽,施醉卿这谦逊,还真有点嘲笑他们是酒囊饭袋的意思——游玩间就能让一个九州大国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他们这些整日殚精竭虑却连一个案子都得兴师动众的人又是什么?
蔡婴尴尬地笑笑,道:“九千岁文韬武略,轻而易举拿下敦商,名震四海,是我大夏的头等功臣,我等出城迎接,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众大臣的声音随之此起彼伏,无不是极尽的恭维,一些顽固的大臣心中不郁,板着脸立在一旁,不吭声也不笑。
施醉卿眼睛笑看着面前的群臣,却是低声问小绿子,“人如何了?”
小绿子神色微微正经了起来,走近了半步,细声道:“昨夜已经退烧了。”
施醉卿的目光越过群臣,似乎看见了最末尾中孟擒虎一闪而过的身影,她眸光间闪过一抹冷光。
这次从彭城河快马赶回来,就是接到信儿,小皇帝在几日前不知何故突然落水,幸得小酌子及时发现,人才没事,只是本就有寒疾的人,经这一次落水,病情愈加严重,连着烧了好几日。
施醉卿心中清楚,小皇帝惧水,不可能支开了小酌子无缘无故去了水边,若说这件事没有第二个人所为,谁也不相信。
而她不再的这些日子,孟擒虎整日里寻着理由混迹在小皇帝身边,从施醉卿接到的消息中,小皇帝出事的当天,孟擒虎曾进过宫,施醉卿自然将这笔账,算到了孟擒虎的头上。
“九千岁是否要先进宫一趟?”,小绿子低眉顺眼说道:“皇上今晨醒来,知道九千岁回来的消息,一直闹腾着要出宫呢,贵妃娘娘只怕也只能阻得一时……”
施醉卿嗯了一声。
小绿子应声退下。
江郎才尽,众人的恭维词反反复复无非就是那么几句,说着说着,他们才发觉施醉卿从头到尾竟没说一句,纷纷消停了下来,蔡婴便立即上前说道:“九千岁,臣已经张罗下去,今夜便在大德殿摆庆功宴,一为九千岁接风洗尘,二祝九千岁得胜回朝,还望到时,九千岁务必出席。”
施醉卿换了一副笑脸,,蓦然将手掌重重地拍打在蔡婴的肩膀上,吓得蔡婴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施醉卿神色似极为感动的模样,语气无比诚恳,“朝中都说蔡丞相你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本督往日里还当了真,对蔡丞相蔡你多有偏见,今日才知道,蔡丞相竟是如此阔气之人,本督这才刚回朝,蔡大人你竟自掏腰包为本督摆宴接风洗尘。”
自掏腰包……?
蔡婴瞪大眼,立时反驳道:“这,不……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