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一声,抬眼去去看项钰。
“传言你目中无人、狂傲自大,果然是不假。”
项钰这话语间隐隐有几分佩服,他虽然平日里也有些傲气,但在面对诸国皇室,却也不得不低一些头,以此保全孤掌城,何曾敢做到施醉卿这样张狂任性。
“原来是项城主啊。”,施醉卿面带笑意对警戒的冷飞流挥了挥手,冷飞流退下,施醉卿道:“项城主来了大都,怎么不知会本督一声,害得本督都没仔细准备准备,就这般寒碜的让项城主遇见了。”
项钰轻哼了一声,“施醉卿,你不必跟本城主来这套虚伪的假把式,你眼中连皇贵亲王都没有,难不成还有本城主。”
施醉卿弯起眉眼,笑得很是灿烂,“想不到项城主竟有如此自觉。”
这话,还真是吧项钰噎住了。
项钰的脸色有几分沉,还真有几分耐不住性子想跟施醉卿交交手,但想起这是施醉卿的势力范围,又有沈惊尘此前的那一番话在前,他与施醉卿对上,自然多了三分顾虑在前。
施醉卿见项钰似沉稳了不少,笑道:“我还以为项城主是来报仇的。”
“仇自然要报,不过不是现在。”
“不管何时,只要项城主想报,本督必定奉陪。”,项钰越是镇定,便让施醉卿知道,他前来大都,定是为了极其重要的事。
施醉卿起身,走近了项钰,“项城主孤身前来大都城,是为了找人吧?”
项钰凛冽地看了施醉卿一眼,“施醉卿,这次你若再敢坏我的事,我必不饶你。”
施醉卿假笑,晓得很无辜,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不坏你的事……”,项钰闻言,哼了一声,却又听施醉卿道:“我要是不坏你的事儿,我还叫施醉卿吗?”
“施醉卿,你——”,项钰一怒,冲动的性子没收住,一掌就朝施醉卿劈去,施醉卿连动也没动,却在此时,一只浑身乌黑的白冠神隼突地从天际俯冲而来,尖嘴如勾,犀利地朝项钰啄来,项钰连忙后退数步,盯着那已温顺立在施醉卿肩头的秃鹫,冲天白冠秃鹫本就少见,“这是……”
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施醉卿摸着小贱的头对着项钰笑,“项城主,这是你的独苗,本督心慈,见它没爹没娘的,就笑纳了。”
汲横似想起了什么,在项钰耳边一阵低语,项钰脸色阴沉,“施醉卿,你还真是厚脸无耻。”
“那是本督心善。”,施醉卿笑着纠正,“项城主若是现在想要回去,本督也不会拦着。”
施醉卿说得轻巧,亲自养过秃鹫的项钰却知道,秃鹫认了主,直到死都不会再背叛主人。
项钰忍不住想撕碎施醉卿那张碍眼的笑脸。
汲横站在栏边,一直在注意街道上的动向,这时见街头缓缓行来一辆破旧的板车,那板车之上似绑着一只大木桶,拉车的两人穿着粗木麻衣,周身的臭气,行人敬而远之,看模样,应当是到各家打扫粪便的杂役。
汲横见此,走到项钰身边,低声倒了一句:“城主,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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