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觅儿从冰冷的地砖上坐起,身子僵硬地转了两个圈,随后蹲在施醉卿面前,将手放入施醉卿的手掌中,恶狠狠的冲着施醉卿叫了两声,“嗷嗷……”
“你现在是小狗,不是老虎,叫的这么凶做什么,存心给本督找晦气吗?”,施醉卿不满意,“再叫,叫到本督满意。”
“汪汪汪汪汪……”,觅儿一直叫一直叫,越叫越大声,内殿的小皇帝被吸引,趴在屏风后捂着嘴笑,觅儿叫的眼泪都出来,施醉卿也没吭一声。
过了许久,施醉卿才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觅儿,你是在冲本督叫嚣吗?”
这叫声,完完全全的就是恨不得把人啃了。
觅儿皮笑肉不笑,眼眶被憋得有点泛红,阴阳怪气道:“督主是咱们大夏国一等一的大权臣,位高权重,觅儿在您跟前,就是一只不起眼的小蚂蚱,觅儿哪敢儿在您身前叫嚣。”
施醉卿笑眯眯问:“那你说说,你刚才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为免施醉卿再刁难,觅儿这次愣是硬着头皮言不由衷地道:“觅儿在说,督主您与子染公子,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也是……?”,施醉卿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别有深意,“觅儿,这会子功夫,你胆子倒是又长了几分了。”
竟敢对她明嘲暗讽,施醉卿轻笑了一声,似有若无地看了子染一眼,对觅儿道:“觅儿,不管是当初伺候伊和将军,还是今日伺候太皇太后,那可都是你自己的主意,本督可没逼你。”
这话一落,子染脸色陡然的几分阴沉,他眼风斜了觅儿一眼,漫不经心地捏了捏案几上的刺猬杯子,顿时手指肚上渗出了几滴血来。
施醉卿撑着下巴颇为好奇,“本督灭了整个季家都没见你提一句报仇,怎么你反倒因为这些个事儿来埋怨本督了?可是太皇太后……不能满足你……?那倒也是,太皇太后到底年老,在此事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本督挑个身强体壮的来抚慰抚慰你,如何?”
觅儿扯着面皮牵强地笑,“觅儿觉得,督主想的太多了,********,年龄倒是其次,觅儿觉得,这心有灵犀、能携手相看,才是最重要的。”
子染看向觅儿,轻勾了勾嘴角,“还难为你能挺着腰板将这话说出来。”
这话中不无嘲讽,觅儿觊了子染一眼。
子染周身气息泛冷,想来对觅儿自甘堕落一事很是不满,施醉卿摩挲着下巴,笑了一声,捏了一瓶红绸盖的白玉瓶扔给觅儿,“看在你今日如此卖力的份上,这便权当是本督赏给你的。”
觅儿打开瓶子嗅了嗅,闻出了淡淡的薄荷香气,他手背红肿,又被噌红了几块皮,若是不好好处理,定会留下冻疮,这药膏,自然是治手上这些伤的。
觅儿心里冷哼了一声,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施醉卿这变态女人——
虽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觅儿面上却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夸张表情,“觅儿谢督主赐药,为表觅儿对督主的敬爱和仰慕,觅儿祝督主与子染公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一生富贵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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