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那里。”
歌望舒一看,那藏青色长袍出尘飘逸,容颜温文尔雅,言行举止俱是透着一股隽永之气,不是镜湖山庄庄主湛南风,还能是谁?
湛南风的视线似要扫过来,歌望舒忙转身背对着湛南风的方向,施醉卿却故意扬起了手臂,高声喊道:“湛兄啊……”
歌望舒推着施醉卿往旗幡后躲了躲,“施醉卿,你别乱叫。”
施醉卿挑眉,“你这么怕他作甚?他湛南风也不会吃了你?”
“谁怕他了?”,歌望舒明显的是打肿脸充胖子,看她躲着湛南风那样儿,不怕才怪。
施醉卿又叫,歌望舒一个劲儿的阻止,施醉卿说:“你这不是要赶我走吗?我总的去抱紧另一只大腿不是?”
“好好好,我不赶你走。”,歌望舒忍气吞声,狠狠咬了咬牙,道:“只要别遇上那瘟神,你想怎样都行。”
身后一道冷飕飕的风刮过,“歌姑娘说的瘟神,是在下吗?”
歌望舒僵硬地转头,湛南风立在他身后,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施醉卿笑,“湛兄,别来无恙啊。”
“督主,别来无恙。”
歌望舒听着两人寒暄,脚步挪了挪,就这么想离开,施醉卿一把捉住歌望舒的手,对着湛南风笑,“湛兄怎么来苗疆了?莫不是追着美人儿来的?”
歌望舒瞪了施醉卿一眼,
湛南风笑了笑,道:“扶南安达烽火一起,镜湖山庄的产业难免波及,南风是来处理一些事。”
施醉卿点了点头,的确,镜湖山庄产业遍布天下,一旦战火升起,损失定然是不小的,若是不及时撤出,银票子全打了水漂。
“督主又如何在此?”
施醉卿瞟了歌望舒一眼,“这得问咱们歌宫主了。”
湛南风看向歌望舒,往日里盛气凌人的女人,此刻气势全无,那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见到情郎的忐忑和……娇羞啊……
施醉卿摸了摸下巴,看来当初将歌望舒这祸水引到镜湖山庄,这两人定是发什么有趣儿的事……
这时,一个身着小厮服饰的少年上前,恭敬对湛南风道:“庄主,都妥当了,咱们该去下一家了。”
湛南风点了点头,转头对施醉卿道:“南风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施醉卿笑了笑,“请便。”
湛南风转身的动作利落的很,半点没有拖泥带水,歌望舒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失落、几分愤恨。
半晌,湛南风脚步突地定了定,说道:“南风离开大夏时,曾见大漠苍秦王率众,去了漪兰灵犀宫。”
湛南风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歌望舒惊了一惊,寂璟敖定是已追查到施醉卿落到了漪兰灵犀宫。
大漠苍秦王的军队以一当十,如今率众上漪兰灵犀宫,守在漪兰灵犀宫的都不过是些弱女子,如何和身经百战的疆场将士斗?
施醉卿也敛了一下眉目,以寂璟敖的本事,能这么快得到她的行踪,她并不意外,只是意外——寂璟敖现在美人在怀,还有闲工夫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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