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撕心裂肺要死要活的,下一刻就能跟没事人似得,笑得要多欢乐有多欢乐,没心没肺得气死人。
估计寂璟敖见到她此刻模样,也定恨不得掐死她。
第二日。
有微微阳光在吊脚楼的屋瓦上碎下点点金光,施醉卿伸了一个懒腰,趴在吊脚楼上远望——宁静致远,这样的惬意和舒坦,也并不让觉得反感。
远处,歌望舒脚步凌乱地朝吊脚楼跑了过来,很快蹬蹬跑到了施醉卿面前。
施醉卿靠在竹栏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歌望舒,“大婶儿,你脖子被什么咬了?好像挺严重的,都青了,我去叫罗师傅给你找个什么药膏擦一下,可别留下什么刻骨铭心的印记……”
该死的——
歌望舒觉得,施醉卿这个笑容,简直就像是洞穿了一切,让她无地自容,她狠狠的剜了施醉卿一眼,推开施醉卿进了屋内,用力将门甩上,整个吊脚楼都震得晃了晃。
施醉卿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心情愉悦。
一个苗服的小婢子踩着翠竹阶梯上来,很礼貌地敲了敲门,“宫主。”
“都给我滚——”,歌望舒这一声吼,将那婢子吓得脚修啊打颤,尤其屋内似乎还有歌望舒踏雪美人鞭扫荡的惨烈声。
婢子纠结不已,“宫主,接到漪兰灵犀宫里姐妹的传信,大漠苍秦王从漪兰撤军,宫里的姐妹都平安无事。”
“千真万确?”,歌望舒拉开门,确认了一次,婢子点了点头,歌望舒对着施醉卿冷哼了一声,“算寂璟敖识相。”
说完,再次甩上门。
“不是寂璟敖识相,是你男人有本事,有钱买你的命。”,施醉卿不知从哪里找的当地苗服穿在身上,此刻双手插着兜儿,吹着口哨摇摇晃晃地下了阶梯离开。
屋内歌望舒皱眉——施醉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拉开门,想问个清楚。
门一开,立马看见了湛南风那张英俊而阴郁的脸。
歌望想也不想,条件反射地甩门。湛南风一脚将门抵住,逼着歌望舒进了屋内。
歌望舒吞了吞口水,警惕不已,“湛南风,你干什么?”
湛南风用着他一管不温不火的腔调道:“你以为镜湖山庄的庄主,是那么容易睡的?”
歌望脸色微红,她脑子里隐隐约约回荡着昨晚的记忆,估摸着是自己酒后壮胆,把湛南风给强了。
“睡都睡了,你还想怎样?”,歌望舒明显的气势不足,在屋内翻箱倒柜的,翻出了苗地的几块碎银子扔给湛南风,“老娘只有这么点,你爱要不要。”
湛南风表情不变,可那眸子越来越深的黑色,让人觉得可怕,歌望舒又往后退了一步,“老娘睡过的人多了去了,还从来没有人来找老娘要配睡钱的,要不是看在你是镜湖山庄的庄主,谁搭理你啊,拿着钱快滚。”
歌望舒的态度,跟挥赶苍蝇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