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狂力拉着,甩出了门外。
“卿卿……”,这一声温柔而急促的呢喃,抚平了这夜里的皱褶,却又带起了大海里的惊涛骇浪。
歌望舒咬牙起身,又是一道身影狂风般的卷了过来,这次歌望舒有了前车之鉴,立马闪开,免得波及无辜。
储慎安的脚步顿在门前,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在望屋内的那两人。
寂璟敖背脊颤抖,他小心地将施醉卿抱起,放在床榻上,声音微颤,“卿卿……”
寂璟敖的心里,如同有一把剑在反复的旋转,疼的他声嘶力竭,却那般晦涩隐忍,叫不出来、哭不出来。
施醉卿似感觉到了,撑着一丝意志微微睁了睁眼,“寂璟敖……”
寂璟敖将她抱得很紧,听到她细弱蚊呐的声音,陡然松开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施醉卿眉头皱得很深,嗓音细细的,似一根弦,若是一个不小心,便那么短了,再也接不上,“有一点……疼……”
他看着她手臂上那一团黑窟窿,越是靠近施醉卿,心里越是疼,连他心里都那么疼,疼得呼吸都显困难,施醉卿的疼,又怎么会是一点?
他无暇去责怪施醉卿、无暇去大骂施醉卿。
他想要为施醉卿运动疗伤,减轻她的痛苦,想逃替施醉卿包扎,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
可那伤,他一眼就看出不寻常,绝非常人之力能为,又怎能以常人之力去相救。
寂璟敖将脸唇压在她的耳边,嗜血狠戾,“卿卿,告诉我,谁伤了你?”
施醉卿咬牙切齿,将那两个字咬的异常清楚,“殷、昼——”
寂璟敖目光有千刀万剐的寒芒,“殷昼……”
施醉卿吐完那两个字,再次晕了过去。
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显得几分手足无措,抱着施醉卿,竟不知如何是好。
歌望舒带着罗照进来,罗照去捉施醉卿的手臂,寂璟敖拦腰抱起施醉卿要离开,冷声道:“滚开。”
“放下她。”,罗照也冷冷道:“你若不想她死,就快放下她。”
歌望舒道:“我师父通晓阴阳五行,你与其让施醉卿等死,还不如让我师父看看。”
寂璟敖从这个白绸覆眼的男人身上,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那是一种似地狱又似救赎的气息。
寂璟敖深深地看了罗照一眼,将施醉卿再次放下,
罗照取下白绸,诡异的双瞳盯着施醉卿手臂上的黑窟窿,只微微顿了顿,便将枯木般的手掌覆上那黑窟窿。
有不一般的强大气流在室内温温润润地回旋,施醉卿手臂上的黑窟窿,似一张吃饱喝足的贪婪饕餮之嘴,张张合合的合上,直到恢复白皙的肌肤,不见一点余痕。
在伤口愈合的过程中,施醉卿的的痛苦越来越深,她死死咬着唇,寂璟敖捏着她的下颌,掰开她的牙齿,将自己的手臂递到了施醉卿面前,施醉卿一疼,张口就咬住,屋内满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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