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取胜的……我们与他们交上火,这势必是要输得。”
荀且这番话,在出发之前就已对项钰说过,可听闻姑姑被斩首,沈家被灭的项钰怒火攻心,什么金玉良言也听不进去,贸贸然的就带着孤掌城剑士来闯食鳄湾风暴角。
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项钰此刻即便后悔,也来不及了,他颓败地垂着头,一瞬间士气衰弱了许多,“是我鲁莽了……”
“倒也不是山穷水尽。”,荀且突然说了一句,项钰闻言,满眼期待地看着他,荀且慢慢的将目光移向了停在小岛边上的破晓号上,眸中有晦暗的光芒一闪而过,“若我猜得没错,那一艘战舰,定是大夏国的。”
项钰与沈落微抬眼去看,只看到那在海风肆虐下,张狂飞舞的旗帜耀武扬威地摇摆着,宛若海上凌厉的一把长刀,那凶神恶煞的狼头,有着震慑人心的骇人气势。
纵观赤炎大陆,又谁敢与大漠寂璟敖相争这狼图腾?但凡与大漠扯上关系的,又势必得带上施醉卿这人。
项钰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施醉卿此刻必定在某一个角落,得意地看着他的落败。
一想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狐媚眸子,他就从心底里觉得不甘——那是一种男人的斗志,他能输,却决不能在这阉人的面前输,可偏偏事与愿违,他总是在施醉卿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荀且知道项钰与施醉卿的不对盘,斟酌着字句谨慎道:“他们既然将船停在此处,必定与我们有相同的处境,我们不如将船靠过去,与他们合作,一同击败胡归。”
“不行,我绝不与那阉人同置一气。”,项钰扭过头,那张阳刚的脸上充满了怒气,“那阉人可没少阴我,你们信她,我可不信。”
施醉卿的卑鄙无耻,他已经无数次切身体会到了。
“施醉卿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时候与我们为难,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荀且劝道:“我们不与她合作,撑不了一时半刻势必败在胡归的手里,城主若死在这海上,谁还能撑起孤掌城的大任?”
项钰神色松动,荀且又道:‘城主报仇心切,可也要顾忌敌我悬殊的差距……”,他一语直中要害,“孤掌城最好的剑士,此刻都在船上……”
若是这些剑士全成了俘虏,虽项钰相信他们的忠心不会背叛孤掌城,可他们一死,孤掌城这损失……
“表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六叔还在古月古月等着我们……”,沈落微也劝道。
项钰听着沈落微那柔柔的腔调,火气消了不少,又想起沈惊尘来。
沈惊尘是整个沈家之中,他唯一知心相交的朋友,如今被那狗皇帝囚禁折磨,他怎能罔顾这份朋友情谊不去相救?
项钰沉了一口气,说道“那阉人是个出尔反尔的,一向没什么操守,即便我们有意示好,她就不见得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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