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看向瑾烟和诺儿,两人忙跟出去,正见觅儿往船外跳,两人忙上前,将觅儿往后扯,“觅公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辜负了子染公子的一片苦心……”
“放开——”,觅儿冷着脸挣脱两人,“人都死了,苦心顶个屁用。”
“难道觅公子游过去,就能救得回子染公子了?”,瑾烟看着觅儿道。
觅儿浑身一震,激动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偃旗息鼓,似被打回原形的焉茄子。
一掌大掌捏在觅儿的肩膀上,觅儿脖子僵硬,顺着那手掌,朝手掌的主人看去,便看到荀且含着淡淡笑意的脸庞,“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觅儿缓缓的动了动嘴唇,其中有坚定,有忐忑和害怕,“子染……没有死……”
他的声音很低,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在警告眼前这男人,不许再说子染死了。
荀且笑了笑,“子染是死是活,我是不知道,可若你跳了下去,是必死无疑的,子染舍命救你,你便是如此回报他吗?”
觅儿怔怔的,表情木然,荀且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宽慰,随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觅儿的身子顺着船舷滑坐在甲板上,神情苦涩而隐忍,有一句话呢喃而出,转瞬被风吹得四散飘零,“难道我连死都不行么……”
施醉卿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坐在床上,沉默不语,倒似在思忖些什么。
寂璟敖撑起身子靠了过去,掌心恶意地包住施醉卿的胸口,轻轻的蹂躏了几下,“你这心里,又是在打些什么主意?”
施醉卿一巴掌拍掉他不规矩的手,“不是我在打什么主意,是子染。”,施醉卿一语点破,“我原本便是想,由子染出面去跟胡归周旋,让我们不必交兵便能渡过风暴角,可后来一想,子染原本便对过去的事讳莫如深,我这个做主子的,也不能揭人伤疤不是,所以便做罢了,没想到,他倒是自个去了,还劝了胡归放我们通行……”
子染如此做,无非是想让双方息兵,免得拼个你死我活的,他两边都不讨好,毕竟他与胡归,好歹有那一层亲戚关系在,看着他被施醉卿消灭,子染是不可能。
寂璟敖道:“你这身边的人物,个个不是等闲之辈,你如此宠幸于他,倒是与孤王说说,他是何等身份?”
施醉卿身边尽是青年俊杰,人才济济,其中不少,身份还是赤炎大陆数一数二的,连其他诸国的皇室,也曾暗地里想从施醉卿这里挖墙脚,却无一成功的。
这究其原因,固然有施醉卿给予的权力富贵方面的好处,但最重要的,只怕还是施醉卿的处事风格。
这世上人人都知道一个道理——狡兔死走狗烹,谁知道你辅佐之人功成名就的一天,不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可施醉卿是阉人,她永远坐不到高处,所以永远不会有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结局应验在她的属下身上,其次,施醉卿杀人放火,向来很有原则,不会让人觉得过分残暴歹毒,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懦弱好欺,难成大事。
施醉卿听了寂璟敖的话,抬了抬胸膛,颇觉有面子,“那是,不是我说,我这手底下,可就是找不出一个平凡之辈来,那可是精锐中的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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