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是,何苦受着苦楚,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不就是要阿娘的命吗?不行,阿娘等下就去求主君,让他免了这责罚。”
“阿娘不要。”
安陵容拉着她劝道:
“墨儿不悔,墨儿是阿娘的女儿,自然要为你出头,不仅现在,将来女儿也是您的依靠,您说过,这府里谁都也不能给女儿委屈受,同样,女儿也不会让您受委屈。
而且女儿知道,忍下一时之气,并不能息事宁人,反而助长他人气焰,更让人看扁搓磨。外人知道只会觉得女儿逆来顺受,并不会称赞女儿恭让贤良。阿娘,只有咱们自己立的住,旁人才不会欺负到咱们头上,而女儿有能力,也会保护你!”
“墨儿……”
在女儿面前,林噙霜第一次哭的如此汹涌。
可是她内心却是高兴和欢喜的。
她的女儿长大了,知道心疼自己的阿娘。
她幼年过得那样苦,长大后便一心攀附权贵,更是一心想让女儿嫁到富贵窝里,却不想女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到可以为自己遮风避雨的地步。
“阿娘,你以后且就自在随心地过自己的日子,你放心,一切都有女儿和哥哥呢?不仅我是您的依靠,还有哥哥呢?”
“嗯嗯,你个枫儿都是好孩子,都是阿娘的好孩子……”
而这边,孔嬷嬷被安陵容和盛纮下了面子,便不再提罚明兰和如兰的事儿,于是只能虎头蛇尾地收了场。
而盛纮却让明兰和如兰一起到祠堂罚跪。
“怎么如儿都挨了打,受了委屈还要罚去那冷冰冰的祠堂,不能因着四丫头在祠堂就让我的如儿陪着吧!如兰可是嫡女,是她林噙霜的女儿能比得上的吗?我的如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你吵吵嚷嚷做甚?这哪里还有做大娘子的半分模样,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体统!”
盛纮也气道。
王若弗却不依,道:
“我没有做大娘子的体统?我爹配享太庙,我也是正经的嫡出小姐,怎么也比那破落户家的女儿有规矩。再说,你也不打听打听,谁家大娘子做成我这样,谁家妾是她那样。”
听她这般说,盛纮生气的同时更觉得心累,她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官服还没有褪去,一身风霜无人问,却被家中琐事儿缠身,偏这王氏还是个拎不清的。
于是只能疲惫道:
“你要护着女儿,不愿意也就罢了,只是有一点儿,就如儿这性子,若是以后吃了亏,惹了祸,你别后悔就是。
还有,这些年你摸着良心说,我可曾怠慢你半分,可曾不给你大娘子的体面,家中妾氏除了霜娘是我自己纳的,卫氏是你非要抬的,孙氏虽是同僚送的,却也交给你了,想着便是过两年找个由头放出去。除了先前霜娘年轻不懂事,这些年霜娘和枫儿墨儿可曾待你不恭敬,你也可以打听打听,这满汴京也有比你更快活的大娘子了,至于为何让霜娘管家,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姐姐每次借着看望都能成车往康家拉东西,那虽都是你自己的嫁妆,我不能说什么,可你也要替长柏如儿想一想,替盛家的今后想一想,养虎为患,终被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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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情感动物,红狼自私薄凉谨慎而且是有点儿自卑的,这是因为他幼年经历,也是出于自我保护。他在盛老太太那里并没有感受到真正的温暖,但正如安陵容,若是有人真正对他,他也是可以被治愈的。
所以他会护着陵容,也会想教好如兰,至于明兰,即使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他也会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即使对大娘子没有爱,但是正妻的体面也会给足,就是大娘子真的有点儿子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