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忍着等她包好,她这又是做什么?
小本子皱眉道:“你都说清水符压不住了,还保着有什么用?再想办法把伤治好了才能包扎,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痛法?”
“就是痛,刮骨般,你碰着我的皮肉,我就感觉是骨髓被人捏碎了。”
小本子骇然:“这么痛啊,那这丝带太奇怪了。”
骆离却又挤出一丝笑,说道:“我就一只手掌,他们就惨了,特别是那个被救走的人,我估计他是个大人物。他的腿,腿被我弄断了,腰,腰上也......”
“好了,别说了,我找永圆住持去,多个人想办法,你再忍一会儿。”
“唉,你走了,我......”骆离话没说完,小本子已经出了门,骆离仍是接着说完:“没人给我转移注意力,我可怎么忍呀!哎哟!”
最后一句来了灵感,骆离學着在乡下见过的泼妇们赖人(也就是碰瓷),一般是躺在人家门口,一声一声像唱歌一般,抑扬顿挫高低起伏:“哎,哟,唉......哦......妈呀!爹呀!痛啊!哎......”
就是这样的情形。
骆离现在就是绘声绘色地學着,越喊越带出点味道来,自己都禁不住好笑,痛得脑袋都麻木了,昏昏沉沉中终于见到人来。
“哈哈哈哈......小道长你莫不是新學了一首民歌,别有一翻风味呀!”永圆一来就笑道。
骆离使劲甩了甩脑袋,没有功夫还嘴,嘴巴嘟起指他的手,明明手在左边,他却嘟向右边。
小本子看着都揪心,真是痛傻了。忙道:“你静下心思想开心的事,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师傅,让徒儿为他念清心咒。”心慈的戒色见不得,简直感同身受,朝师傅说道。
永圆摆摆手:“不消,不消,你把他背去寺里天井旁,为师有个办法。”
“好!”小本子不劳戒色,她比戒色还高出半截,担心戒色把骆离摔倒,直接躬腰把骆离背起来,朝他们说道:“二位大师,带路吧。”
“也?看不出女道长还厉害,跟贫道来。”至从知道棠秘子前阵子带她去龙山顶上练气以后,永圆就爱称小本子为女道长,在小本子看来戏谑成份居多。他师徒比较起来,戒色比他更像大师。
若是能坚持,骆离也不愿让小本子背,不然别人看伤到的是手,怎么脚也走不动了,还以为他多娇气,可他现在真是痛得没有反抗之力了。
天井在龙山寺后院竹林小院中,那是以前龙山土地庙的原址,现在是杂物院,一般没人进来。
进门时差点被人绊一跤,小本子好不烦躁:“这谁呀!你们龙山寺还收乞丐?”
戒色过来扶住骆离,“那不就是喻凡吗。”
“啊?”
骆离都忍不住撑开半只眼,真是今非昔比。
小本子边走边朝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道:“他莫非疯了?”
蓬头垢面,有脚不走,偏用手,嘴皮不停地动,口中念念有词,眼睛还冷不丁的翻个白眼。可不是疯了吗?
骆离挤出一句话:“快走啊,他是装的。”
“哦,哦。”小本子赶紧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