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斩断了李氏兄弟的四条手臂。
望着鲜血四溅的李氏兄弟,孟林冷笑道,“你们这两个狗东西,老子早看出你们不是好东西。你们和刘和张青眉来眼去,以为俺老孟没看到吗?”
张保也破口骂道,“李玉李胜,你们两个王八蛋,难道忘了关将军的救命之恩了吗?竟妄图背叛关将军。若不是孟狂刀提醒我,老子非栽到你们手里不可。”
李玉没有说话,他已经因为流血过多昏迷过去。也许是死了。李胜也因为大量失血,变得脸色苍白如纸。李胜自知必死,当即冷笑着说道,“古人云,大恩不报!关必胜迂腐,只知忠于赵宋皇室,却不知人活一世,荣华富贵最重要,忠义能值几个钱?麟公子雄才大略,必成大事,我兄弟跟麟公子,才能一展所长。只是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你们两个莽夫杀死,老子死也不甘。”
孟林冷笑道,“果然是畜生,竟然还说出大恩不报的话。”
张保不再理会奄奄一息的李胜,只瞪着一双环眼,对着刘和张青吼道,“你们两个废物,是不是也背叛关将军了?”
刘和张青深知张保悍勇,一个能打他们十个,所以正要跪下讨饶,却听大院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随着大门被轰然撞倒,手提深铁禅杖的李横戴着铁头箍走了进来。
他用铁棒指着孟林张保吼道,“你们两个不识时务的蠢货,城中大军尽归麟公子了。你们二个及早投降,我保你们在麟公子身边做太监。”
说完这话,李横自以为幽默,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孟林张保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一丝忧色。看李横如此嚣张,显然他们已经控制了局面。孟林担忧的是周义安全,张保担心的却是关必胜。
李横看两个没有投降的表示,当即狂吼一声,挥动禅杖,冲孟林拦腰就砸。
孟林和张保联手对付李横,无奈两人手中只有短刀,根本应付不了李横的浑铁禅杖,打了十几个回合,已经被李横逼到了一个角落里,手中短刀也被禅杖打断。
李横正要再来一杖,把两人腰杆打断,周义却适时出现,用身上长袍裹住李横的铁杖,再用近身短打的方法,把李横打得退到了院子里。
等到心高气傲的李横终于张嘴呼喊军兵齐上时,周义孟林张保三人却都跳上了房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这个时候,罗刹女才追到镇守司。李横因为打不过周义,正憋着一股怒火,对身穿新娘服的罗刹女不免有点不尊敬,反正罗刹女也不是刘麟的真老婆。
结果自恃武艺高强的李横再次受了一次打击。罗刹女的身形快如闪电,一下子冲到李横身边,用蓝汪汪的匕首对准了李横的咽喉。
“你这个没用的花和尚,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割断你的喉咙?我刚才杀了关必胜,再杀你一个李横,也算不了什么。”
李横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他可是知道罗刹女最善用毒,匕首上涂的乃是见血封喉树和七种毒蛇的混合剧毒,只要割破一点皮,绝对没救。
罗刹女见李横被吓住,当即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拿开匕首,问了周义三人的去向,当即再次追去。
罗刹女从小就被樊楼楼主胡大当作杀手培养。幼年时,让她手持一把匕首,刺杀稻草人的要害,若一击不中,就饿三天。练了五年,稻草人换成了汴梁下水道里的活人。罗刹女必须在和人贴身而过时,一匕首刺中要害。最后则是训练她如何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仍然一击致命。练了十二年,罗刹女终于练成了一双催命的手。凡是她要杀的人,没有跑掉的。她武功既高,又精于制毒。若不是她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早在江湖上闯下了大大的名声。
周义之所以对罗刹女一直避而不战,正是因为没把握胜过罗刹女。再加上周义明白,济南城的失陷已成必然。金军拿下济南之后,必会直扑曹州。所以他和孟林当下的最大任务不是为关必胜报仇,而是把关必胜被杀之事,用最快的速度传到岳飞手中。
此刻护民军重兵在外,一旦被宗弼突入应天府,那可是万事皆休。五万女真铁骑,十万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的汉儿军,能给繁华的应天府造成多大的破坏,周义几乎是想都不敢想。
孟林则对父亲孟安极为挂念。他知道孟安现在身为第二步兵师的副师长,领着数千骑军镇守曹州,正好拦在宗弼的突进路线上。
如果宗弼突到曹州,以老孟安的性格,那绝对是拼死战斗。孟林没把握劝孟安避开宗弼,但他却有胆量陪父亲一起死。
张保此时则是无处可去,所以也和周义孟林同样急赴应天。
在张保看来,如今刘豫父子降了大金,想为关必胜将军报仇,只能借助护民军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