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人心不足

身体，虽然会失去所有法术，但有你夜人的魔力，一定能让那些沾染了茅山弟子鲜血的家伙血债血偿！”

    老王八，居然敢阴我！

    不得不说我在气愤的同时也感到恐惧，万一我被他夺舍成功了呢？而我越是恐惧，便感觉夭老对我精神的侵蚀越是迅速，有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从我脑海闪过。

    “给我滚出去！”我怒喝一声，狠狠地把手指插向了自己的心脏！鲜血从指甲插破的皮肉中流出，将那轮被天狗撕咬的弦月染红，仿佛一个邪恶的微笑。天狗对我而言究竟是敌是友？我不知道。它沿着我的脖子爬入眉心，把鬼王虚影驱赶了出来，并且咬着鬼王不放！但是鬼王裹尸布上的千百符篆仿佛暴雨一般把天狗射成了筛子。天狗发出一声呜咽，化为轻烟钻回了我的胸口，重新变为纹身图案。

    鬼王虚影再次朝我扑来！

    该死的！不知道《虚空之遗》现在是否已经吸收了足够的星光，但我只能放手一搏，施展了归无！

    鬼王虚影被弹了出去！

    该隐影动！

    我的影子站了起来，挡在了鬼王之前，仿佛一张大嘴，把鬼王吃掉！漆黑的影子很快又倒了下去，我看到有八根锁链在地上挣扎，想要爬出我的影子，但最后胸口的天狗再次冲出，把鬼影完全拖进了深邃的黑暗，使得地牢重归寂静。

    可是我发现，夭九睁大了眼睛，似乎已经目睹了一切······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丽·亚瑟在调养伤势，而乌思夜每天纠缠我，跪在我面前，要拜我为师学习夜风狂流的奥义。我不想多惹事，一口拒绝。三番五次后，他终于忍不住脾气，一拳打爆身旁的大理石柱，威胁说要是我不答应他，就一拳打爆我的脑袋！无可奈何，我就这样被逼良为师了。而扎克流离很快就带着其余蛮族战士离去。在他离去前，我让他帮我打听娜塔莎的下落。

    五天后，丽·亚瑟踢开了那扇木门，走过来一脚把我踢倒，要解那天晚上我殴打她的恨。乌思夜摇头晃脑视而不见，长公主饶有兴致地旁观，我只能抱头挨打。

    第二天早晨，趁天气晴朗，丽·亚瑟带领集结手下离开铁血城，前往罗马。我走在最后面，因为莱茵狮子王有话对我说。他告诉我，别忘了之前的交易。他那上千万亡灵士兵纷纷拿期盼的眼神看我。

    告别铁血城，我们一路南下，见到许多大地被龙炎灼烧成废土，那些原本雄伟的城市，都沦为了历史的尘埃。人们流离失所，多数被饿死，少数丧失良知的人凭借同类相食苟活下来。其余的人们，早就远远地往东方逃去。西陆已经没落了。三位皇子以及太子都龟缩在罗马城，也不知还有什么留下来的意义。留下来，派无辜的士兵们送死吗？

    路过某个难民营时，我发现了一件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