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一抹绿色的身影自门口走进屋内,手里提着一壶酒水,双眼却不见半丝酒意,同雄鹰的眼一般犀利。
我忽略掉他身上散发的凌厉之气,嘲讽一笑:“知道什么?知道金鸾族的君上名唤红鸾?还是知道金鸾族的君上是魔君红玄?亦或是知道约定的那个五百年永远不会到来?”即便外面过了千年万年。
“魔君红玄!表哥是魔君!?”凤桑瞪着大眼睛望着凤繁,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太过劲爆,让他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了。
凤繁没有理会凤桑的问题,而是扯过一把椅子,就着桌子旁边坐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将酒壶对着嘴巴倒出,吞了一口酒水后对我道:“千算万算,表哥最终还是低估了你。”凤繁顿了顿,转而对凤桑与凤宵二人道:“没事你们先出去吧。”语气中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凤宵点点头,随后拉过磨蹭的凤桑离去。
见凤桑二人走后,我将视线投往凤繁处。他缓缓开口:“表哥不会知道你你这么早就看穿了他的身份,以及我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时间牢笼。”
“时间牢笼,呵,是指这个古战场吗?形容的还真是贴切。”声音里有浓重的鼻音,可能是因为哭的太久。
凤繁没有回答我,而是一口一口地灌酒。我披上衣服,扶着墙壁走到凤繁身边,顺着桌椅在圆木桌边坐下,仅仅几个动作,就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脚下是凤桑刚刚发脾气时留下的残羹,桌上只留一壶茶水。脖子上依旧缠着纱布,但是伤口差不多愈合了,下腹处的伤口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反而是胸口处的刀伤,一直不见好转。
我努力倒了一口茶水,费力的送进嘴中,凉茶却苦涩无比。“咳咳咳”茶水刚刚咽下,胸口一阵绞痛,将刚刚吞下的茶水全部咳出。凤繁依旧喝着他的酒水,视线没有在我身上凝聚片刻,我一时不懂,他将凤宵二人支出有何用意:“你将凤桑二人支开,不是为了喝酒或是你表哥的事儿吧?”我手里举着茶杯,眼睛看向凤繁轻声道。
“……”凤繁依旧没有回答我,但是却将酒壶放下了,他目视前方,双眼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我以为他会就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他收回视线,手里把玩着酒壶,忽然间没头没尾的开口道:“知道那****为何没有取你性命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候,转头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
他的视线没有凝聚在我身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本以为,过了这么久我早已放下了,可是,金鸾殿那日却因为你的一句‘阿凝’我便失了平常心,想要将你杀死的念头异常浓烈。你倔强的挡住我的去路,我平生最不喜的就是不知趣的人挡住我的去路,于是我第二次对你动了杀念。”
“可是,我两次都活了过来。”
“是的,你两次都活了过来,第一次是凤兮救了你。”凤繁停顿下来,举起酒壶又饮了一口酒水。
“第二次是因为什么?”我问。语气平静冷淡,像是在问一些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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