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签华阁,还是那间夹层里的密室。
赵欢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偏偏坐姿有些局促,哪有半点出家人的从容感觉?
女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嘴角风情万种地满意一勾,哗啦啦舀起一捧水拍在自己的香肌之上,心道:“这死性的男人,可真会挑时候来事儿。”
赵欢抬了抬屁股,以极小的幅度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身,心道:“真是没事自找,何苦来哉!”
先前他将府中安排妥贴,便带着两名亲卫来到签华阁找孔瑶议事,人家婢女都说了,不方便见,偏偏赵大公子嫌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碧落姑娘又过来说,不方便见,赵欢则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相商,再加上黑肤的大嗓门一闹。
要知孔瑶与签华阁的关系还是个秘密,孟孙无常赶忙又小跑着亲自替他传了回话,孔大姐密室相召,一进门赵欢就傻了眼。
不方便见,不方便见,可谁知……谁知她在洗澡啊。
虽说中间还隔着一面轻纱的屏风,可是氤氲倩影,朦胧可见,尤其并不隔声,美人撩水的声音,像是春潮漾漾,不断拍打着他的心防。
“洗澡就说洗澡嘛,打什么哑谜?”
赵欢回想起孟孙大叔那暧昧的笑容,不由又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遍。
“咳咳,那个……花珠姑娘呢,怎么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良久,赵欢才问一句。
“欢郎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这便是你说的十万火急之事?”
说好的“小欢”又变成了“欢郎”,言语间阴阳怪气还醋意十足,赵欢虽知她是故意在逗自己,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赶忙撇清道:“不是不是,随口一问而已,孔姑娘在,碧落姑娘也在,独不见花珠小妹,所以才问。”
“花珠丫头在闭关练舞,要为她的情哥哥练出一支新舞,要在过门儿那天跳呢。”
“哦。”赵欢干巴巴道,随即又加上一句:“其实我觉得花珠姑娘对我有很大的误会。”
“误会不误会的,我不好评说。公子府血迹未干,你今日来此真的只想同我聊这个吗?”
“原来孔姑娘已经知晓。”说到正事,赵欢神色一凛:“不瞒姑娘,我这次来正为此事。”
“嗯,”孔瑶撩水的声音也停止了,“趁夜袭府,出动百人,这样大规模的行刺行动,便是我也很少见到。”
“不知姑娘可知行刺者的身份。”赵欢问道。
“现在还不知,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绝对不是天下席所为。”
“唔?”赵欢一愣,他思前想后,倒是真没有把天下席这个刺客组织考虑在内,不过听孔瑶如此说,便也就势问道:“姑娘为何如此笃定呢?”
孔瑶道:“天下席的组织极为松散,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执事,席中刺客都是单独行动,或者三两成组,彼此并无太多交集,不可能组织起这么大规模的行动。”
赵欢点点头:“我有朋友说,刺客当中有通晓墨术之人。”
“李园?”孔瑶立即问道。
“姑娘与我最初想的一样,然而昨夜的人中并没有他。”
“这样便复杂了。”
“如何说?”赵欢问道。
“墨家三分,都自诩正统。三墨之中,楚墨保持着墨者传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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