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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舞台,你来我也来,我是男人我怕啥?
赵欢踏上围栏一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地略一抱拳,却又贱贱地将手指放在了唇间,丢出一枚飞吻。
哪知这一举动却无意把孔瑶惹炸了毛,他跨过在瓦片刚刚下脚踩实,正想小心攀下,美人的一颗粉拳便劈头盖脸而来,赵欢双手交叉护住面门,啊的一声顿时飞出了窗外。
签华阁下,黑肤与另一亲卫正站着,正在口头上切磋武功技艺,这本是当时流行的一种拆招练习之法,奈何黑小子这夯货不守规矩,经常以一些他自己根本做不出来的动作对敌,以为赖皮,气的对方屡屡想要撸袖子真干。
正在两人耍闹之时,忽自头顶落下一个巨大黑影,赵欢一声长吼:“快接住我——”两人却都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赵欢的轻身功夫上不能够运用自如,尤其从高空直落无可缓冲,好容易御风转向,飞向二人,可谁知这俩只属猪的队友这么不给力。
赵欢暗叫完了,高阁的窗中却忽然飞下一条蓝绸,一抖便缠住了他的脚踝,将他吊在了离地一丈的地方。
体验了古代蹦极的赵欢心有余悸,方在凌空的位置停住,心里大骂孔瑶脾气太臭,蓝绸像是能感应到他心中所想似的,突然松了。
阿西吧!赵欢又大叫一声,那张俊俏的脸眼看就要着地,签华阁的台阶上斜抛而出一条大汉,恰好垫在了他的身子下面。
赵欢看向这位“救脸恩人”,却见是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汉子,生的膀大腰圆,最惹眼的是长了一颗天圆地方的大脑袋,赵欢越看越觉眼熟,可不正是大将军田单之子,田栎。
签华阁从不留客住宿,向来有将醉汉抛街的传统,不管你是浪人儒士,还是王孙公子,签华阁一过了戌时便会命美貌的女侍抬着醉客抛到街上,临淄人称“女儿抛”。不仅没有人抱怨其服务态度不端正,还被传为风流佳话,哪个纨绔子没被签华阁的姑娘抛过几次啊,都不敢说自己是出来混的。
赵欢抬头却见,孟孙无常带着几个侍女,对着自己点头一笑。
赵欢正不明其意,田栎朦胧着一双醉眼,观察了许久的他猛一嗓子:“是赵老弟吗?我正有事找你。”
……
……
螭园,正午。
楼榭之中,太史华不断踱着步自,口中还一边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他的身边躬身而立一个年轻人,他的样子极为谦卑,就像一个奴仆,正是李园。
只听李园细语道:“公子,何以如此毛燥呢?”
“你,你还好意思说,我只是说给赵欢点颜色看看,你却搞出了这么大动静。我说的行刺,行刺你懂不懂!?万一东窗事发,你说,该如何收场?我只给了你十五名家将,其余的人你又都从哪弄来的?”
李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合袖一躬道:“公子且请放心,这些人绝对可靠,不会走漏任何消息。”
“可靠?可靠个屁!你先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能掳来赵欢心爱的女人,让他痛不欲生吗?现在呢?只有两个不禁玩的婢女,你倒说说,下步要怎么办吧?”太史华大袖一挥道。
李园道:“公子,这次的失败是小的料事不详,不过下次,他决计跑不掉了。赵欢此人阴滑狡诈,一班手下也很强悍,但是人都有弱点,赵欢自然也不例外。”
“弱点?他什么弱点?”太史华问。
李园轻轻地贴近他的耳旁道:
“邯郸城里的人众所周知,长安好色,而且专好人-妻熟女,但据我所知,他最好的——却是寡居的节妇……”
“什么意思?”太史华没听明白。
李园眼神一挑:“太史,云央。”
“你……你大胆!”太史华一愣,随机怒而高喝,“你大胆!好个李园,你算什么东西,打主意打到我太史家来了,狗东西,呸!”
李园却直迎着喷来的口水,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邪笑,云央是太史家的三小姐,当今王后挚爱之妹,他既然提了出来,就一定有十分的把握来说服任何的人……接下来的计划,一定会很好玩的。
……
……
傍晚,大将军府。
田单衣不解甲,风尘仆仆,坐在他下手位的年轻人执晚辈礼,雄姿勃发,头角峥嵘,也是李园。
田单沉吟良久道:“贤侄此计甚妙,不但可以有力地打击太史集团,更加剧了其与赵国势力的对立,很不错。”
李园恭敬一拜:“田叔父明鉴,只是我怕换月,会接受不了。”
“诶~”田单不以为然地短叹一声,“做大事者,无拘小节。她个小女孩家,懂得什么?贤侄放心,我们田家还是我说了算的,哈哈哈哈……”
李园一躬到地:“谢叔父!”
……
……
是夜,月黑风疾。
两个人影相对而立,俱是黑衣蒙面,立在宫宇似飞鸟张翅般反卷的檐角。
“交代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一人苍老的声音问道。
“基本办妥。”另一个影子答道,听声音又是李园。
“基本?妥就是妥,未妥就是未妥,哪来的什么基本?”
“师傅教训的是,我……”
“你不用说了,你做了什么,要做什么我已知晓。你继续激化太史高与田单的矛盾,到时候齐国内部政局分裂,外又有韩赵燕楚为敌,必然大乱,正是我等举事之时!大业之成,指日可待!”
“师傅,徒儿多废话几句,我观师叔似乎对我颇有微词,似乎对大业也不甚认同,师傅不可不防啊。”
“他?哈哈,一学究尔,何足道哉?你做好你该做的事便好。”
“诺!”
李园一个干脆的抱拳,两人迎风傲立:
“乱世无道,我墨家以拯救天下众生为己任,必然可以大出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