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丑剑前指,怪叫连连,却又是快意非常,想是对“泥狠”之名比较满意。
“哎呀?”
赵欢惊讶地将它端在面前,轻抚着道:“看来‘泥’还真的是‘狠剑’啊。”
他这话是对着剑说,然看在台下观众的眼中,却明显是在指桑骂槐。
“你又说甚?”李园质问。
“你莫误会莫误会,我是说这畜生哩。”
赵欢连连摆手,又平举丑剑于前示意说的是它,可是那剑尖呀又分明便指着李园。
李园的眼中厉色一现,腮帮子鼓胀咬紧,太阳穴处血管突突直跳。
我忍!
比试之前收剑为礼,赵欢将身体微微一俯,做一武士揖道:
“方才观李先生用剑,的确精妙非常,真道是人剑合一,堪称——‘剑人’?”
“噗——”御座上的齐王刚喝下口酒,闻此言差点喷了出来,忙是连咳几声整肃形容,却还是忍不住地肩膀微抖,心里笑骂道:“这赵公子的一张利口也是太刁毒了吧。”
台下众人也似乎渐渐适应了他的这种说话风格,多人发出了喷饭之响。
玄筝独居稷下小筑,不明李园与田换月比试的隐情,皱起瑶鼻愤愤厌恶道:“这赵欢口出秽语,好生下流。”
公羊钺则大为皱眉,摇一摇头:“不妙不妙,他这是在用激将之法。”
果然,李园的眼神中暴戾之色再增一分,暗暗恨得咬牙切齿。
我再忍!
赵欢见此嘴角邪邪一勾,又道:“早听闻李先生秉性擅坚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坚忍’到‘剑人’的程度,不得不说世所罕见,赵某佩服——佩服~”
李园服下的“重阳九转丹”丹火正旺,纵隐忍功夫再好,此刻擂台对决,终于终于——再也忍不住啦!
“入儿球的乌龟球子忘八蛋,小婢生养的直娘贼,俄入你个先人球球!”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李园口中本能冒出一连串赵国骂人的乡野俚语。
“噗嗤~”
这回却是赵欢先笑出了声:“李先生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失敬,失敬。”
擂台下观战之人也无不愕然,几秒的停顿之后,旋即轰然炸开,嘈杂议论之声登时鼎沸,李园先前在人前总是一副潇洒俊逸的文士形象,谁知竟会骂出如此污言秽语,这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咳咳,话说回来,他骂出的话到底是啥意思来着?
稷下学宫里大多都是有心向学的文武士子,自有一股刨根问底的求索精神;而现场满座高朋也不乏博学之士,很自觉地站出来为大家普及讲解,疑问和恍然大悟之声交相辉映。
哦——这个词原来是这个意思,啧啧真粗俗!
李园?呵呵,看不出啊,想不到啊。
啊!这个词是……咯咯咯咯……
唔!这句话乃……唧唧唧唧……
玄筝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嘴吃惊地张着:如此粗鄙的污言秽语,真的是李园大哥说出来的吗?
须臾鼎沸之声渐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兵毫不避人的片片“私语”,不时还有低浅的嘲笑之声隐隐传出。
李园眼中的凶光越来越盛,看着台下那些掩口之人,不平之意如雪山般堆叠而起。身为一介寒门布衣,自己能一步步走到此处,其中艰难冷暖也只有自己知晓,公子欢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锦衣公子知道什么?!
“我,真的很贱吗?”李园沉默自问。
“或许是吧。对赵欢这些花朵般亮丽光鲜的公子哥儿来说,自己这样的平民自然是贱如稗草。”
“那么,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野草的力量!”
李园双手握剑闪电出击,步步紧逼而来,撩、劈、刺、扫、绞、崩、斩,一连疾风骤雨出了七剑,每一招都是势大力沉,他虽弃了重剑,声势却更胜先前。
“重阳九转丹”的药力达到极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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