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玄筝跑进了人群,公羊钺急得须发皆张,展动身法欲追。众人见其身手莫测又目的不明,顷刻便有数名技击勇士和稷下剑士围斗过来。
老公羊以一双肉掌切入剑招,几人配合居然仍是敌他不下。
公羊钺窥空虚晃一式脱身而出,再欲找寻,哪里还能寻到她的踪影。
“莫争斗,都住手!”
鲁仲连手持一柄长剑,不断插入到争斗的双方中间劝止,但他的武功本就不及师兄公羊钺那么高超,本身又是有名的墨家隐士,自保虽是有余,此时自辩犹不能够,更遑论要控制局面了。
校武场中到处都是四处奔窜的行人,赵欢提振精神在乱流之中站定,攥紧丑剑,挡在三女身前。
三女之中,赵婷儿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太史云央也处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缘,唯有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灵毓,面色严峻小脸儿煞白。
赵欢回头:“毓儿你怕不怕?”
灵毓粉拳紧握,摇一摇头:“有夫君在,毓儿什么都不怕。”
“好毓儿,你照看好她们两个。”
“嗯!”
灵毓又点一点头,将两女的螓首都靠在自己稚嫩的小肩膀上,“相公放心,毓儿定不让两位姐姐有所损伤。”
赵欢收剑在她小脸蛋上啵的一口:“小傻丫头,你才是我赵家的大妇。”
灵毓娇躯一颤,眼睛水汪汪的,煞白的脸上范开两朵桃花红晕。方才赵欢对太史云央渡气,小丫头知道是事急从权,但是心随意动,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有一些酸酸的吃味儿,实未想到夫君在这大庭广众下对自己也会有如此亲昵的举动。
“相公~”“唔?”
“太史姐姐人很好啦,婷儿也不错哦,不过……人家刚才有吃醋呢……”
小丫头呵气如兰,贴在赵欢的耳边轻道。
赵欢心里咯噔一下,他被太史云央的真情所感,又好奇于婷儿的神秘,喜欢她的真实,但虽是处处流情,他心中最最在意仍是他的毓儿,不管何事,若是让毓儿失望伤心,那便万不可为。
“相公?”
灵毓也忘情地在他耳畔轻啄一下,咬起小嘴:“相公今后可不能冷落了毓儿。”
“唔,啊!当然当然!”
赵欢听懂了其中含义,顿时如蒙大赦:“啧啧啧,哈哈哈哈,得大妇如此,后宫可安,后宫可安矣!”
灵毓看着男人的傻模样,皱一皱鼻:“好好想想要怎么补偿人家。”
小丫头初为人妇,渐得男女情事之趣,乍露妩媚,最是撩人,眼波流苏飘转却是一惊:
“啊,相公小心!”
赵欢听声辩位,一个蝎子摆尾,将身后一名低阶墨者的长剑踢飞:
“好悬好悬,差点乐极生悲,看来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赵欢接住长剑,与丑剑一起双持在手,但见片刻时间,许多墨者已经杀到了他几人的位置。
赵欢长剑守门,丑剑掷击,施展开来,不管是技击勇士、稷下剑士,还是墨者剑手,任谁只要进入他周身五步,皆被刺伤击退。
他左挡右支,一人护住三女,虽暂时可保无虞,四个人却也真的像是怒涛中的一座孤岛,移动不得半分。
便在此时,赵欢背后突觉劲风大盛,余光可见一人一剑破防而入,他头也不回,反手便抡出一剑,那人也起手将剑一格:“是我!”
紫电青霜,皎烨照人,来人不是田换月还是哪个?
“是你?”
赵欢心系三女安危,却不敢丝毫大意,继续试探一招,两剑互抵,泥狠忽起反应,贱兮兮鸣叫不止。
“是敌是友?”
田换月见此一愣,忽然斜剑而出,递于赵欢肩外,将一名正欲来者不善的低阶墨者击退,大声回道:“当然是友。”
“咦?这可奇了!”
赵欢不失时机地揶揄一句,手上掷出丑剑,围身旋出一个小圆,将三面之敌逼退。
田换月知自己错怪赵欢心中暗愧,也将换月剑挽得花团锦簇,肃然一声:“换月来保护三位师母。”
“师母?什么师母?”
“老师岂不曾有闻‘换月一诺,千金不破’?我打赌输了,便要认赌服输,拜你为师。”
“拜师?”
赵欢可没有好为人师的毛病,看她气势汹汹,哪里有半点示弱,拜师是这样子的吗?
“千金不破?那便万金。听闻上将军善于经营积累,这点小财应该不在话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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