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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让阿勇找人上山给面包车换电瓶。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阿勇把面包车开回来了,换了电瓶的小破车一下又动力十足了。一到饭点,阿勇又开着车送餐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阿勇回来了,跑到山河身边,对她说:“糖糖姐,江经理让我给你带句话。”
山河擦桌子的动作一僵,“他让你带什么话?”
“他说请你明天准时送餐。”阿勇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他为哪样这么说?糖糖姐,你今天中午送餐迟到了噶?”
什么准时送餐,就是让她履行合约,拐弯抹角地威胁她罢了。“我没有迟到,你不用管他,他脑子有病。”山河说完就拿着抹布回了厨房。
“啊?”阿勇一脸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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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山河洗了澡坐在床边吹头发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的两个字让她心里顿时生出一阵不耐烦。
打打打,打什么打?下午不是已经让阿勇带话了,现在又打电话来骚扰她干什么?既然这么信不过她,就干脆解除协议不要合作好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她还是接通了电话,口气不善地说:“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屿:“……”
“喂喂喂?干嘛不说话?没有屁放我就挂了。”
江屿:“……”
山河很干脆地挂了电话,手机扔在床上,又继续吹头发。
隔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位仁兄打来的。
“喂,你想好要放什么屁了吗?”
江屿:“……”
“既然没想好,那你再好好想想吧!”山河又挂了,别怪她这么粗俗,对讨厌的人真心文雅不起来,更何况对方都刺破她的真面目了,也没有必要装咯!
电话没再响,她安安心心把头发吹干了。
睡觉之前,手机终于又响了。
山河躺在床上,刚说了一个“喂”,对方很识趣地抢话:“山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这么粗俗?”山河也抢话,故意大笑起来:“哈哈哈,江经理不好意思,你不是让我不要伪装吗?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啊!我就是一个粗鄙的乡野村姑,你要觉得不爽,那咱就别合作了。”
想到江屿在电话那边憋气的样子,她就觉得十分解气,笑得更加放肆。
江屿默默听着她张狂的笑声,等她笑不动了,才缓缓说:“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挂断电话,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至于你是否粗俗,与我无关。我也不会主动解除协议,如果你要单方面毁约,那我会索赔。”
山河:“……”居然被他反将一军。
“如果你没有问题,那我就继续说了。屏县那边有一支架子队下到河汀县的区域,所以明天请你们多准备十一个人的快餐,不锈钢饭盒我会让人一早送去美丽煎。”
语气不疾不徐,永远都是那么从容淡定,处变不惊。山河想到他说话时的样子,特别想跳起来,用力撕烂他那张冰山脸。
山河冷笑一声,“我说江经理,你今天都得罪我了,以我睚眦必报的小人秉性,你难道不怕我在快餐里下毒吗?你居然还这么放心大胆地向我订餐啊?”
江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认为,你虽然睚眦必报,但是不会牵连无辜。你就算憎恨我,也不会拿所有铁路工人的饮食开玩笑。”
山河翻个白眼,居然还被这厮戴高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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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阿勇送餐迟到了十分钟。
当阿勇开着面包车终于出现的时候,江屿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在等待的这十分钟里,他也怀疑过美丽煎是否会送餐来,如果山河真的有心报复,不履行合约又该怎么办?好在担忧是暂时的,面包车还是来了,而且他昨晚交代的快餐份数并没有少。
等其他人把所有的饭盒分装完毕后,江屿才走到面包车旁边,“阿勇,今天怎么迟到了?”
阿勇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其实是糖糖姐不让我走。”
江屿知道阿勇口中的糖糖姐就是山河。“她为什么不让你走?”
“她说迟到十分钟不要紧。”阿勇挠头傻笑,“我也不知道她想什么,从昨天起她就有点怪怪的。江经理,你别生气。”
江屿默然,她是故意的。“昨天我请你帮我带话,她说了什么?”
阿勇笑得更加惭愧,“她……她说你脑子有病。”
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