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光熹微,一柄长剑破空而来,一时落叶随流水,搅动了无限秋意。
穆离站在几丈开外,饶有兴趣的看着持剑之人,挽剑花而舞,“邢将军的剑法果然精妙!”
邢琛听到穆离的话后,迅速将剑式一收,朝着穆离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去。
穆离见状有些摸不清状况,这人是怎么了?
“恭喜先生,先生真乃神人也!”一旁的独孤易上前,对着穆离说着恭喜的话,夸赞之声好像不要钱似得,噼里啪啦地往外倒。
穆离满眼疑惑的看着独孤易,脸色却不悲不喜,淡淡的问道:“不知将军所谓的喜,从何而来?”
“先生不知?”独孤易见被问也不由得狐疑起来,旋即一想才恍然过来,周先生当时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于是想着稍微透露一下也好,于是笑道:“先生跟殿下约定十日期限内让吐谷浑单于答应借兵之事,今日便是第十日了吧!”
穆离点头,称道:“是!”
独孤易见穆离往这方面想了,便觉得不必自己在说什么,想必他也是知道的,“这便是本将所言的喜啊!先生果然足智多谋,知道燕王说话的分量,直接设好陷阱,绕过吐谷浑可汗等着燕王自己往坑里跳。”
穆离依旧是不悲不喜的模样,他道:“将军谬赞了。”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真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就能为所欲为了吗?”邢琛一大早就露出个凶神恶煞的表情,看得满院子的侍卫都觉得邢琛大概是故意与周先生作对。
独孤易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来着,被却邢琛的一声怒吼给惊了回去,就连穆离也微微皱眉,说道:“邢将军似乎对在下很是不满。”
“这……本将军想起还有些军务未处理,周先生请自便,本将先行一步了。”独孤易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当着人的面说人坏话这种事,他还是做不来的;更何况那人还是殿下眼前的红人,于是只好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将军慢走。”穆离退到一旁给独孤易让出一条路,随后便径直往公子离书房的方向而去,徒留邢琛一人站在原处,哼哧哼哧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邢将军今日果然是故意找周先生的茬,是因为害怕周先生在殿下面前抢了他的风头吗?不过听说周先生连燕王都敢算计,由此可见邢将军对上周先生也不定能安然无恙。
穆离到公子离书房的时候,公子离还未到,于是穆离便好心情的观赏起公子离书房的摆设来了,弓箭、长刀、古琴、书案、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正好与他当年书房的摆设一样,看来元闵这次是下了血本。
公子离踏进书房的时候,正好看见穆离用手拨动古琴的琴弦,“想不到先生不仅谋略无人能敌,连琴也弹得这般出色。”
穆离一听有声音从背后响起,便立马远离古琴,迅速双膝跪地,对着公子离俯首道:“下愚参见殿下,殿下万圣金安。”
“先生快快请起,先生如今可是孤的救星,孤怎可再受先生之礼,该是孤给先生行礼才是。”公子离立马上前扶起穆离,当真把穆离当做是救星!
穆离就着公子离的手站起身来,后退一步,对着公子离躬身道:“这本是下愚该做之事。殿下自有天上神明庇佑,这救星之说,下愚实在是愧不敢当!”
公子离道:“先生就不必自谦了,同吐谷浑借兵的约定若非有先生,哪能这么快就谈妥?所以这救星先生当得。”回想三月前他们前来商议此事时,慕容燕差点没把他一刀砍了。
见公子离执意如此说,穆离也懒得为了两个字在这里推来推去,于是选择了闭嘴不言,安静的站在一旁把自己完全融入到整间屋子里去,权当自己是一件物事吧!
公子离本是真心实意高看穆离把他当做是救星,且打算委以重任,只是他似乎不是个很好相与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屋子的氛围将要变得沉寂时,一道洪亮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殿下!”
公子离一见邢琛来了,立马指着穆离介绍,道:“邢琛啊,你还未见过周先生吧!来来来,见过周先生,孤那第一军师的宝座从今往后将归属于周先生,日后你们两个一个是孤的前锋,一个是孤的智囊,相互不认识可不行。”
“殿下……”邢琛一听公子离欲让穆离当他的军师,便紧锁眉头,一脸的不乐意,“军师可是可以左右整支军队动向之人,如此草率的交给一个毫无底细之人,是否有些不妥?”邢琛是作为公子离身边的左膀右臂,说话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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