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什么时候能学好?一天能学完吗?”
“扶我起来!”
玄成子在田远的搀扶下来到院中,勉强站稳,左手一挥,右手高举,脚踩莲花步,双臂合拢,对着一口大缸的水面轻轻推出——
田远目不转睛地看着水面微微泛起两波澜,与那晚所见相比大为迥异,心中难过之极,忍不住劝道:“师父,还是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教我吧!”
玄成子瞪了他一眼,道:“七踩莲花步,半拢抱月舒。心凝柔指掌,挥洒生云雾。初学之际,步子要走稳,手臂要柔顺,气虽聚于丹田,但最关键的是将丹田之气缓缓推至掌心,带动周围之气随之流动。看到地上的石头了么?”
玄成子伸手往旁边一指,田远顺着他手指望去,见铺在地上的几块巴掌大的黑色石头,摆正一个圆形,边边角角被磨得铮亮,“看到了,那是干啥的?”
玄成子道:“练习莲花步用的,每日子时午时各走九九八十一个回合!”
田远探了探舌头,“走这么多干嘛?”
玄成子又瞪了他一眼,“日后你自然知道好处,看我走一遍!”
罢,慢慢走过去,顺着石头的走了一遍,然后又让田远上去走。
田远轻松地走了几遍,问道:“行了吗?”
玄成子了头。
回到房中,玄成子又传授了田远睡觉之道和吐纳之法!这才吩咐田远消化今日所学,自己则盘膝坐在榻上默默调养玄元真丹。
再田远,怕自己所背的东西忘记了,到前院掰断一根桃枝,在火中烧成焦炭,又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所学东西一一记下,这才回到玄成子身边坐下,用他所教法门调养生息。
在玄成子的严厉督促之下,田远晚睡早起,苦练法术。一两月后,不但感觉身体轻盈,神清目爽,而龙甲四步也略有成。
这日清晨,两人吃完早饭,玄成子步入后院打坐。田远在门口洗涮餐具,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地叫骂声,仔细一听,依稀有栾旬之声。田远暗想,这子与自己数次结仇,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这次找上门来,怕是被栾月出卖了!想到与栾月拉过钩约定了互相保密,免不了伤心难过一番。又听栾旬越骂越起劲,心头火起,扔下手中炊具,抄起菜刀塞进腰中,毫不犹豫地踏进桃林阵,来到门外。
只见桃林筑之外站着七八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孩,身着薄衫,手执棍棒,气势汹汹,为首着白衣骂的正起劲的,正是栾旬!
见田远出来,栾旬伸手一指,“畜生,你是我家的奴隶,竟敢私自逃跑,走,跟我去官府!”
罢,栾旬一挥手,其他孩便叫嚣着拥了过来。
田远“嗖”地一下拔出菜刀,一下跳到空地上,凌空狠狠地挥了几下,“去你娘的官府!来呀,来呀!”
众孩见己方人多势众,手中棍棒又远长于菜刀,将田远团团围住,伸棒乱打!
“畜生不知道天高地厚,打死他!”
“以下犯上,死有余辜!”
“打呀,打死这不懂规矩的畜生。”
“扑哧、扑哧”
众孩正咋呼的起劲,忽觉只觉眼前一花,手中棍棒突然变轻,接着,一股大力向袭来,“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待得回过神,却见自己以及同伙一个个早被掀翻在地,手中棍棒也已当中而斩。
再看田远,愣愣地站在当地,脚下凌乱地躺着数根被斩断的棍棒。
“你、你、你,妖怪!你是妖怪!”栾旬吓的面如土色,刚才这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田远身形奇快,双手挥舞几下便将众孩打翻。
“你才是妖怪呢!”田远反唇相讥,内心暗自纳闷,明明是他们占了上风,自己不过是用菜刀格开棍棒,奋力拍了他们一下,为何他们突然撤开躺在地上呢?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众孩呻吟着捂着胸从地上爬了起来。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我们?”
“臭子,你等着,我们回去喊人,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两个孩兀自嘴硬,躲在栾旬背后,却不敢再往前冲。
“哼哼,自己打不过,就喊人,真是孬种!”
栾旬从刚才的惊慌中镇静下来,心一个多月不见,这子怕是学了什么,“畜生,敢不敢再打?”
田远用菜刀拍了拍胸膛,“打就打!怕你狗日的不成!”
“哈哈,那好,今晚酉时,我们在学林痒场院见!”
田远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莫非还有更厉害的帮手不成?
栾旬见田远不吱声,以为他怕了,“你要不敢,就乖乖地跟我回去。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们家的人,告到官府,你就得杀头!”
田远大怒,“打!老子怕你不成?”
“哼哼,好——,一言为定。”栾旬冷笑两声,带着众孩返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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