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儿公主原本是女儿身,为燕姬所出。自幼见宫中除了太监侍女少有男人出入,便弄了一套男子衣衫做男儿打扮,与宫中侍女玩一些过家家的游戏。齐侯、燕姬虽认为不妥,却觉得她不过是个孩子,也就未加制止。这事宫中诸人皆知,也只有田远这冒牌货被蒙在鼓里。
田远听他越越不像话,心中暗骂,去你娘了个熊的!老子跟你一样,也是爷们!你一动我,便穿帮了,到那时,还有老子的好吗?哎,这子话肆无忌惮,不知道有没有进出王宫的腰牌?若有,悄悄的偷过来,那逃出王宫,可就易如反掌了!
玉儿公主站起身,围着田远转了两圈,鼻子嗅了嗅,“嗯,香喷喷,像刚烤熟的大白鹅,唉,可惜瘦的有干巴!喂,你叫什么名字?”
沁春忙道:“玉儿公主切勿胡闹,这是金钗夫人,万一惹夫人生气,燕姬怪罪下来,我们做下人的,可担当不起!”
玉儿公主伸了个懒腰,一把抓住田远的手,一边摸一边捏着嗓子道:“夫人,看天色已晚,且随我上床来,莫辜负了那大好春光!”
田远一甩手,挣脱了他手,心中却盘算如何哄他的腰牌。
沁春一见,忙笑着道:“金钗夫人莫生气,玉儿公主只是调皮一些罢了!”
玉儿公主攥着竹简敲了一下沁春的背,“还不快扶夫人上床,唉!你们这些笨丫头,要你们何用?”
沁春忙对田远道:“时辰已晚,请夫人就寝!”
田远头,跟着沁春来到里间。见房中装饰雅致,别具一格, 房中一大一两张床并排而放,床头则是一张檀木桌几,凌乱地放着一些女人用的花红、织绣。想是这色狼抢的宫女之物,田远暗想。
沁春将大床收拾了一下,“大床本是为燕姬陪伴玉儿公主所设,随着玉儿公主逐日长大,燕姬也就不常来这!金钗夫人可在这暂且歇息,待得明日汇报了管事,清扫归云殿,再迎接夫人!”
铺设已罢,沁春又走到田远身边解他衣服。
田远忙道:“我自己来,你和海棠回去吧!”
“这——”沁春颇为诧异,委屈地撅了撅嘴,心你刚从侍女升为夫人,难道规矩不懂了吗?“燕姬命我俩侍寝,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夫人宽恕则个。”
“出去吧!”田远道:
沁春无可奈何,只好跟海棠走到外间。
田远躺在床上,听到玉儿公主在跟他们笑,似乎在议论自己。倾耳细听,却又十分模糊。思绪一转,也不知道赵清河跟那蛇妖斗的如何。不过,蛇妖狐妖以二打一,应该稳占上风,最好她们能铲除赵清河,一了百了,师父也就会高枕无忧了!又想到跟田武约好去栾家之事,这事关重大,万万失约不得,不但能拯救田穰苴,还能铲除栾旬那坏种!想到栾旬,脑中突然跳出了栾月,唉,这妞俊俏迷人,可惜对自己凶巴巴的!
想来想去,睡意袭来,眼皮如灌了铅一般,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远恍惚又来到后宫杂草丛生的院,见院中大殿内灯火通明,错杂声响个不停。田远暗自诧异,莫非那赵清河跟两妖讲和了?若是那样,师父所的封神印岂不是落入他手中?这、这可如何是好!
容不得多想,田远蹑着脚走了上前,悄悄来到窗前,往里一窥,吓了一跳!只见殿堂正中燃烧着一支圆桶粗的大蜡烛,蛇妖狐妖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蜡烛两侧,她们周边则围着数不清的长虫和狐狸,端着鸡鸭鱼肉似乎在进贡,又像是跳大神,疯疯癫癫、晃晃悠悠地,时而还张着嘴叽叽喳喳地乱一通。
田远暗自好笑,这难道就是传中的群魔乱舞?
忽然,狐妖站起身来一抬手臂,殿里众妖立刻屏住声息,齐刷刷地分开一条路。四只黄毛狐狸抬着一只四四方方大鼎样地东西哼哧哼哧地从殿尾走出,一边走一边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调子。四狐沿着众妖让出的路走到蜡烛之前,将大鼎轻轻放下,向狐妖跪拜之后,缓缓退下。
狐妖又一挥手,重妖端着鸡鸭鱼肉纷纷仍到鼎里,然后围着鼎一阵叩头!
呀!这妖怪还跟人一样,玩什么三跪九拜之礼!田远看的兴起,又翻了翻窗边掩木。
这时,蛇妖从座位下掏出一只黑黝黝的盒子,从中取出一尊金光闪闪的人像,然后将人像放到鼎下!跪拜一番之后,只见那人像突然着起火来,大鼎一下被大火包围了!只隐隐约约地看到火中乌漆麻黑的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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