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个地方站了多久?
对于她和斐舟的谈话,他又听了多少?
只不过,男人贸然出现,林禾皖还是吓到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禾皖颤颤巍巍的问道,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惊恐,仿佛他就是恶魔一般。
她这个反应,霍时暮看在眼底,他的脸上渐渐地变得沉郁,看向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暗。
“当你们谈论小家伙上幼儿园时,我就出现了,只不过你聊得太投入,没有看见我!”霍时暮声音冷冽,带着几分寒气。
他说的并不假。
在玄关换好鞋之后,他抬步正要去大厅,却听见女人细细柔柔的声音,当他来到大厅,瞥见沙发上的女人笑靥如花,正和对方聊的起劲儿。
和斐舟打电话时,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温温柔柔。
然而,对待自己时,她却总使着小性子,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儿,好像他是虎豹豺狼。
林禾皖听见他的话,越听越不对劲。
怎么好像有股酸味呢?一定是她理解错了。
林禾皖闷声不语。
每次和这个男人说话,她都有一种处于下风的感觉,所以,还是不说为妙。
“怎么,面对我就无话可说了?”霍时暮踩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她的面前。
林禾皖瞧见男人越走越近,她慢慢地朝着沙发后面挪去,直到背靠着沙发,毫无退路时,她的心也忍不住慌了起来。
“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聊的。”林禾皖嘟囔道。
她的语气中隐隐透着几分倔强的气息。
“是吗?”
霍时暮深邃的眉棱下,一双眼眸是清澄岑寂的湖泊,没有丝毫波纹,手工裁纫的雪白衬衫,则服帖出他修美的身形,翩然如芝兰玉树。
他这两个字,尾音拖得很长,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林禾皖的睫毛颤动着,眼睛不停地闪烁着,瓷白的双颊逐渐洇染苍白,在暖光下异样明丽,如初绽的蔷薇,泛出一种羞赧的美。
霍时暮幽深的看着她,心怦然一动。
“嗯。”林禾皖不怕死的回了一句。
“嗤……”霍时暮冷哼一声,“你可别忘了,我之前说过,只要林晚樱苏醒过来,我们就去领证。”
霍时暮不忘提醒她。
领证……
林禾皖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微抬。
四目相对,男人的目光太炙热,林禾皖胆怯的移开,带着几分恳请,“你确定?就算我不爱你,也要结婚?”
霍时暮这个人太霸道,说出口的话从未改变,既然结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林禾皖并不想太过激烈的去和他反抗。
只不过,她希望男人认清楚,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没有爱情的基础上。
她说的十分残忍!
不爱……
那他这些年的执着算什么?
“不管你如何想,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既然已经确定她就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女人,那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能失去她!
霍时暮的话掷地有声,给人一种偏执般的态度。
林禾皖呆坐在沙发上,那颗七零八碎的心有些微的动摇!
曾几何时,她爱他如生命!
但是,仅仅是曾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