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笼罩一层戾气,不由心中一凛,暗暗奇怪。三殿下不比太子重规矩,平素也多轻浮浪荡之行,怎的今日竟发了这样大的怒气?
仔细一看,他就觉出那一分古怪来——三皇子看那丫头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心思一转,慌忙也跪下来:“殿下恕罪,臣兄这是酒后糊涂,实非本意,还望殿下看在臣兄近日丧母、悲痛欲绝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生生把苏云堂白日强逼婢女的无耻行径说成是遭受丧母之痛后的糊涂之举。
兆旭暗自冷笑:好一个苏锦堂!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巧嘴!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苏云堂,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苏家这两兄弟,会差这么多?
“你说你大哥是酒后糊涂,依本王看,不见得吧?”兆旭笑了笑,“若他真是一时起意、酒兴上头,又怎么会想到要派人回来编个肚子不舒服的借口应付本王?这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冲动所致啊……”
苏锦堂一个激灵,哭丧着脸猛地推搡了苏云堂一下:“大哥,你实在是糊涂啊!现在,我也帮不了你了!”
既然没办法帮苏云堂撇清这事儿,至少他自己不能被牵连进去。
苏云堂呆呆地看了苏锦堂一眼,又转头对上兆旭冷怒的神色,浑身一凛,重重地把头磕到地上,痛呼连连:“臣罪该万死!臣往后再也不敢了!”
兆旭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诮,正要发话,但见一边跪着的女子面色惨白,身形不稳,他的目光落在她右肩上,瞧见那一层雪白的衣衫上渗出的点点血渍,不由神色一惊:“你流血了!”
闻得此言,二喜手心冒汗,苏云堂、苏锦堂都是一惊。
听三皇子的语气,似乎与这丫头早就认识一般,难不成……
兆旭心下焦急,也未多加考虑,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扶江亦柔起来。二喜一见,忙眼疾手快地跟了上去,早兆旭一步扶住了江亦柔的胳膊:“还是让小的来扶吧。”
兆旭动作一顿,他一时情急,竟忘了男女之防。
二喜是宫中内侍出身,扶个一把倒不甚要紧。
他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苏家兄弟二人,眸光一闪,心下一动,改变了主意。
二喜扶着江亦柔起身,正暗暗松了口气,心说:我正是机敏。
但见兆旭走上前来,不由分手从他手里接过江亦柔的手,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朝着外面大步流星地走去。
先前还在窃喜的二喜,登时呆在了原地。
江亦柔睁大眼,仰面看着兆旭,本要叫他放自己下来,一见他脸色,蓦然一怔。
瞧这位三皇子脸上的表情,绝非是对她怜惜。
他眉目淡然坚定,没有半分少年人的冲动勇莽之色,反倒是沉稳冷静至极,似乎他这么抱她是有意而为之,实是——另有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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