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事非得询问他的母亲,而且照此前的情形看,他的父亲必不知他中了毒,那么这件事就可能涉及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说这种事我怎么会掺和?”阿光将缘由娓娓道来,兰馨儿却是越来越惊讶,她发现他说起此事时神色不同以往,异常沉着冷静,分析得也非常有道理。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阿光吗?
“可是现在,你不医治,庄主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依我看不如将实情告知庄主,让他定夺?李大哥,你觉得如何?”兰馨儿转头询问。
“我只是在奇怪,他的母亲既然知道他中了毒,难道不曾有过医治的想法?据我所知,蛊毒起源于南蛮之地,但延月山庄一直以来都在北方,据魏叔所说,庄主派人寻访名医却不曾去过南蛮之地,是因为他母亲认为此毒无解?或是别的原因?她既然瞒着自己的丈夫,想必也有她自己的苦衷。”李钧说出心里的疑惑。
“那我们怎么办?“兰馨儿问道。
“先单独和庄主夫人谈谈。”
“拙荆自生了缘儿后身子一直不好,故不曾出来见客。”丁南天领着他们来到主院碧月庭。刚进院子就有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看来庄主夫人的确病得不轻。
现在,那个病得不轻的丁夫人正倚在榻上晒太阳,见有人来了,连忙坐起。丁南天连忙上前扶起她,责怪道:“身子不好就在屋里躺着,怎么又出来吹风!”
丁夫人一幅柔若无骨的模样,瘦削的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细看眉眼,倒是清秀小巧,看得出丁随缘的模样是随了他母亲。
“今日天气晴好,就想着出来晒晒太阳。“丁夫人见有客人,不好意思丈夫搀扶,拂下他的手,自个儿领着兰馨儿等人进了花厅。
“他们是来为缘儿看病的,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丁南天说起来意。
“知道了,老爷先去忙吧。”
“别累着了。“丁南天叮嘱一句便离开了。
“你们想问什么?“
“夫人是哪里人?”阿光并没有问她的病,反而问起了她的家乡。
丁夫人有些意外,眯眼想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夔州”。
夔州远在巴蜀。兰馨儿眼睛一亮,看来真的和南蛮之地有关。
“夫人家在夔州,离此万里远,难道不想家吗?”
“家?”丁夫人瞳孔一缩,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果断地说,“不想。”似乎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又解释说:“很早就离开了,没什么印象,自然不想。”
阿光不置可否,开始问起她的病情:“夫人怀少庄主之前身子就一直很弱吗?”
“那个时候……是的,我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可怜了缘儿,竟随了我……”丁夫人低下头,有些伤感。
“这不是您的错,夫人不必如此,只要想办法把病治好就不会有事。”兰馨儿劝道。
“治好?哪那么容易!多少年了,他的病一直没好过。”丁夫人自嘲地说。
“夫人身子不好,想必怀上孩子也是很难的事吧?”阿光又问道。
“是,是啊,”丁夫人有些不自然地说,“好不容易才有了缘儿。”
“夫人能让在下把把脉吗?”阿光问道。
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这病也许久了,看也看不好。”
阿光专心把脉,末了,说道:“夫人的病不过是解毒损伤了元气,但体内毒已清,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元气大伤,要静心调养,不可忧心恐惧,也不可动怒。”
丁夫人早已被他的话惊呆了,哪里还听得进他说的调养之法,只恐惧地叫嚷:“什么毒?我没有毒。”
兰馨儿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就将病人的情绪弄得这么激动!阿光却恍若未见,继续说道:“夫人稍安勿躁,有没有中过毒,是什么毒夫人心里有数,只是,你将毒传到自己儿子身上,难道要他一辈子替你痛苦?真的不想帮他解毒吗?”
丁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这次她真的看走了眼,还以为是和以前的大夫一样顶多给她开开补血调养的药,哪知此人竟能看出缘由!
“没有哪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痛苦,我想夫人也一定不想,“阿光继续劝说,“如果夫人信得过在下,还请将事情的起因告知,我也好找出病因,夫人以为呢?”
“没用的,”丁夫人默了半晌,很无奈地说,“那种毒解不了。”
“只要是毒就能解!”阿光很坚定地说,那份自信让他看起来格外与众不同,丁夫人似乎也被他的自信感染了。
“我知道先生医术高明,可是,这个毒,不是普通的毒……”丁夫人犹豫着说道。
“我知道,是蛊毒。”阿光打断她。丁夫人再次惊异地看向他。
“我现在想知道你是如何中毒的,夫人愿意说吗?”
“我……”
“为了少庄主,夫人难道不愿一试?”
丁夫人咬咬牙,终是下定决心。“好,我说。只是,此事……还请不要告诉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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