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背后那人态度之强硬,他是铁了心要和朝廷作对。”
“朕真想不明白,这于他有何好处?为今之计,不得不下狠手了。”祈靳叹了口气。
“皇上仁义,臣自愧弗如。”萧逸躬身道。
“好不容易平了叛乱,清了吏治,让万民得意喘息,商贾云集,如今却要亲自毁了这片繁荣。朕担心……伤了商贾的心,以后想再恢复,恐怕得花更多的时间。”
“既是商贾,自然以利益为重。皇上不必过分担忧,这一切结束后,朝廷可颁布新政加以鼓励,相信定能很快恢复如常,”萧逸想了想,又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有人恶意操纵商市,不严惩只会纵容心存叵测之人。闹事者可镇压,但罪魁祸首不拿下,民变只会有增无减。皇上想保国泰民安只怕是一厢情愿了。”
“不,还不能镇压!只可先安抚,”祈靳反驳道,“民变的根源就是粮食。
你去告诉杨应之,让他招安,招募难民,参军者有粮,相信真正的难民会做出选择。剩下的就是恶意挑事的刁民。奖赏带头参军者,严惩刁民,此事即可解决。”
萧逸顿时明白皇上的用意,赞道:“好主意。既解决了民变问题,又招募了新军。只是……国库粮食本就不足,现在又多出这么多人,怕维持不了多久。”
“所以,你说的罪魁祸首必须抓!我就不信从那些商户里搜不出粮食来!”
“臣明白了。”
只是,无凭无据抓人,到底影响不好。祈靳寻思片刻说道:“也是柳家戴罪立功的时候了,这事你全权负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务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安抚好民心。”
“是!”萧逸接下了这块难啃的骨头。没有办法呀,帝王之心啊!本来就想对他们动手,却非要他说出来,事情也要他来做,可他却不能不说,不能不做。唉,拖家带口之人,怎么也不可能像李钧那么潇洒。不过,他也逃不掉!想到这,他心里就暗爽。提醒道:“李钧回来了,在凤州城。”
祈靳嗯了一下,喃喃道:“是得让他准备准备,说不准哪天就打仗了。”
“皇上是说……东璃会开战?”
“现在的东璃国主在,还不会,可保不准哪一天……”
萧逸大惊道:“东璃太子虽有野心,却还不至于如此大逆不道吧?”
“最难料的就是帝王家之事。”祈靳对此深有体会,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有什么奇怪。
事实也如他所料,这是后话。此刻的东璃太子刚从牢里出来,正一边还击二皇子,一边不遗余力地劝说国主趁虚而入。
而李钧则被祈靳一旨命令调往东疆,招募新军,加上训练,严守东疆。
临行前,李钧问兰馨儿:“你,是留在这儿,还是和我一起去?”
兰馨儿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钧钧,你就不能晚几天去吗?我才和爹爹见面,你就要走,小心我爹不要你这个女婿。”
李钧打了个哆嗦,拉回自己的衣袖,说道:“馨儿,你能不能不这么叫我。”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兰馨儿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我叫你什么?相公?”
“嗯,这个好。”李钧很满意地点头。
“可是,我们还没成亲呢。”
“……”
“不如~我们成亲了你再去,好不好?”
李钧差点点头说好。深吸了口气道:“这样吧,你留下,我先过去。”说罢转身就走,再不走,保不准他就要为她抗旨了。
“啊~不行!”兰馨儿嘟起嘴跺了跺脚,恼怒道,“你要敢自己走,就别再回来了!”
李钧刚要迈出门槛的脚步立刻收了回来。
“馨儿乖,别闹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嘛。”兰馨儿头埋进他怀里,一手在他胸前无意识地画着圈圈。
李钧心里一颤,胸口涨得满满的,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柔声询道:“那你随我去?”
兰馨儿嗯了一声,幽怨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李钧你好坏,你不让我和爹爹团聚。”
盈盈美目,带着哀怨,看得李钧心疼不已,觉得自己真是个罪人,心一横,说道:“小妖精,就如你的愿,爷我就晚两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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