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口,痛的“嘶嘶”的。
宣芩温柔的握住幽月那只受伤的手,放在胸前,语气有些晦暗不明,“不想让它废了,就别再乱动,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等你伤好了之后,我自会离开。”
幽月抽回手,安静下来,再说什么都是矫情。
她的伤只是简单的外伤,清理好伤口包扎后,几天便愈合。
幽月忙着赶路,宣芩便一路随行,换药之事,他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青衣和凌羽识相的骑马,幽月和宣芩便独处一轿,气氛莫名的尴尬。
“那天,你给我清理伤口的时候我睡着了,我的衣服……”幽月看着轿外的风景,打破沉默。
“扔了。”宣芩淡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几天虽然一起坐轿,幽月赌气不理他,他也不恼,换药包扎一样精细,只幽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什么轻柔的拂过耳畔,清凉微甜。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身上的这件。”幽月抖了抖手臂。
“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凌羽帮你换的。”宣芩目光清淡的看了她一眼,幽月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幸好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只是……
这厮想太多了吧!
她其实是想问,他怎么会有明黄色的衫裙,而且她穿上还是如此的合身。
幽月转过脸,红扑扑的脸蛋格外的惹人怜惜,话音一出却愣是将这红色变成了气得,“你没趁人之危如何知晓我穿衣的尺码?”
宣芩的目光一下子深邃复杂起来,半响才幽幽开口:“那是之前准备的。”没想过现在依然合身。
幽月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又有了想要逃离的冲动,绕来绕去,怎么都能绕到之前的事情。她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宣芩却一下子变了脸色,眸光似刮过一阵黑色风暴,冰冷骇人。
“停轿,我要骑马!”幽月掀开帘子冲着外面喊,轿子顿了一下继续前行,之前他们早就得过吩咐,没有宣芩吩咐,其他的一律无效。
“停轿!你们聋了吗?”幽月见轿子只停顿了一下,并未停下来,遂提高声音,气愤的大喊。
“公子?”青衣大马上前,请示道。
“姑娘受伤未愈,骑不得马,不必理会。”宣芩冷漠开口。
青衣意会,退了回去。
“你……”幽月怒目相向,将手伸到宣芩的面前,“我的伤早就结疤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伤口未愈?”
宣芩幽幽抬眼,“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结疤不等于愈合,若是用力,伤口崩裂,即便愈合也会留下疤痕。”
“留不留疤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也太多了。”幽月良好的修养在宣芩面前都不奏效,一个眼神,一个语气,都能让她炸毛。
“有疤很难看。”
“难看你别看!”
“我偏不呢?”
“宣芩,你别欺人太甚!”
……
俩人斗嘴在外面听来,就是两个人在打情骂俏,即使里面已经硝烟弥漫,宣芩未出声,他们以为公子让着姑娘了,实际上却是宣芩一个俯身将幽月扑到,眼里两蹙怒火,“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
幽月怔怔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这带着怒气的指责从何而来,直觉的想要逃开,“我要骑马。”
可宣芩将她死死压住,她根本就动不了半分,“宣芩,你……”
“为什么?”宣芩低沉幽怨的声音迸发而出,眼底一片幽幽冰色。
“你先起来!”幽月被他的气势压住,有点窒息。
“为什么不愿意提起以前?为什么一提起以前你就迫不及待的要逃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