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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这么厉害!”米娅惊叹不已。
我缓缓点头,接着说道:“但是,他倒是不怎么擅长肉搏。”因为黑是魔法师啊。“好了米娅,你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满足,现在我带你去个地方。还有什么,到时候再继续问吧。”
我把米娅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就让她跟着我出了房门。路上米娅好似还在消化刚刚得到的‘庞大’信息,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过了一小会,她对我说:“塞琳娜,实际上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家庭背景。本来我以为你是个没人要的倒霉孩子,现在我才知道你竟然是血族的上位者,而且是第一大家族的继承人什么的。着实令人惊讶啊...”
“……”我默默的瞥了米娅一眼,也不知道谁才是没人要的倒霉孩子。(某弦:米娅幼年丧母在孤儿院呆过几年,在其他健全的小伙伴都被领养走的时候,就她没被领养。)
“对了,塞琳娜。你说大冰山在血族拥有最强的实力,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很厉害啊?是不是也天赋异禀?”看着米娅充满期待地望着我,双眼亮晶晶,不由感到一阵头疼。
“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撇开平民不谈,我在同龄的贵族中,实力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至于天赋,好像也就一般般。我的优势仅限与阔丝蕾特这个高贵的血脉以及现在拥有初代女王以前的身体而已。我原来从未学过魔法,好不容易掌握的一个异能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用。”
米娅惊讶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初代女王的转世吗?而且,你现在的这个身体应该拥有极大的潜能才对啊。”
我捏捏她的脸,叹了口气道:“再有潜能,不会用有什么用。而我之所以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和我曾经经历的一些事有关。你也知道血族是两百岁成年,我是在九十岁的时候被桑妮扔出塞尔拉的,如果换算成人类的年龄,那个时候我才九岁。之后在人界呆了十年,期间我一直处于失忆状态,完全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种族,但魔女的养母教了我一些简单的巫术。
直到第九年,塞维尔找到我,帮我恢复记忆。那一年我掌握了自己的异能并且得到了初代曾经的武器。再后来我就死了……
下面的事你也知道,我的灵魂在人界漂泊了七十四年又借宿在你的身体里十六年。如果当年没死,我现在的年龄应该是一百九十岁,但实际上我却只有百岁,而且这期间还有九年什么都没学。这样……你明白了吗?”
米娅被这一连串的数字弄得有些混乱,她无声地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深吸一口吸,准确表达心中的感慨道:“塞琳娜,你真是命中多桀啊……”然后,我就看见了来自那令人扼腕的同情眼神。
那语气那眼神,气得我直想去敲她的脑袋!米娅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正好站在楼梯口,瞧我恼羞成怒她调皮一笑,灵敏地避开我的敲击,侧身一跃便坐在了楼梯扶手上,然后顺着白色大理石制成的光滑扶手一路滑了下去。
边滑还边说道:“可是,我觉得如果是塞琳娜的话一定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你那么优秀而且又有外挂,肯定很快就能将那些细微的差距补回来的!”
不知道米娅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并且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血统外有哪里可以被称之为优秀,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米娅你快下来,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才不要呢~因为我知道不论怎样塞琳娜都会接住我啊。”于是她继续很开心地往下滑,然后平稳地着陆了。
我一个瞬移到她身边,扬眉问道:“亲爱的小米娅,告诉我你几岁啦?”
她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冲我甜甜地笑道:“人家今年十六岁啦~”
我莫名感到一阵头疼,严肃说教道:“可据我所知,人类这种生物在十六岁时已经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了!”
“哎呀~人家这叫童心未泯嘛!”米娅完全忽视我不甚有力的说教,凑过来笑眯眯地挽着我朝着大厅走去。
瞥了眼眉眼弯弯的米娅,我的心情忽而有些复杂,好似有点欣慰又仿佛有点疑惑。最近米娅变得越来越活泼了,爱玩爱演的本质也渐渐暴露,和那些侍女也混得很熟,总是姐姐来姐姐去地喊,逗得她们可高兴了,总是变着法子给米娅弄好吃的,而这个小吃货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难道,是塞尔拉的空气太诡秘使其产生了变异?!
“我们到达目的地了吗?”米娅见我突然停顿下来,疑惑道。
“没有……我只是忽然意识到我根本没有去取那个东西,再打开密室的必要。我们可以直接瞬移啊…”恍惚间,米娅感到被我抓住了手腕,然后我们就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到达地点,母亲书房的密室——
“什,什么情况!”米娅惊呼道。只一个晃眼便来到了全然陌生的房间,第一次的瞬移旅行令米娅新奇不已。
她发现自己位于一个十分昏暗的房间,四周的墙壁都贴上了深蓝色的墙纸印着古朴的暗金色花纹,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吊灯,只有几个挂壁式的小巧烛台散发出昏黄色的微弱光线。
房间的中央有一个罩着上好黑天鹅绒的古老胡桃木桌台,上面放置着一个极其吸引眼球的双层黑曜石剑架。它引人注目,不是因为其漆黑发亮的光滑质地,也不是因为其精美独特的雕刻与外形,而是因为这空荡荡的双层剑架上没有陈放它本该陈放的绝世双剑,并且两端随性地挂着两只来路不明的手镯。
这对镯子都是由神秘的玉石制成,一只纯黑,一只纯白,交相辉映散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
望见米娅死命瞪着剑架,惊异中矛盾而又纠结的表情,我笑了。想当年,我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看见这个情景后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古怪表情。
是啊……这到底是谁的恶趣味呢?是初代的,还是我的?
九十年前我曾将一对玉镯取下,并成为了它们的主人,在与帛曳的最终决战前,我又将它们挂了回去——按照原来的样子。